她拍拍云牧的后背，“别哭了，你哥和白念华在一起那么多年，我和你哥又不熟，他凭什么相信我？”

“现在不是熟不熟的问题！”云牧长出一口气：“我和我爷爷一直就不喜欢白念华，只因白念华是我哥的选择，我们也只好尊重他，但白念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一点不清楚吗？为什么要如此糊涂！”

高敏觉得好笑：“你因为讨厌白念华，所以听信我的话，而事实上云先生有一点说的对，你不如他了解白念华。”

“那你呢！你在她的朋友圈待了这么多年，你总该了解她吧！”云牧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环起手。

“我不了解。”高敏坐到他身旁：“老实告诉你，哪怕我站在她的旁边，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从来不跟我多说话，她确实会在人前，装出和我很好朋友，装出落落大方的样子，但转身之后，我能看到她眼里的厌恶，不知道是对人群的厌恶，还是对我的厌恶，还是对其他我所不知道的某种东西的厌恶。”

“我唯一知道的，是她对夏小豆的针对，一直以来，我都告诉自己，一定是夏小豆背叛了友谊，所以念华才会那么针对她，但，事实上，夏小豆的反应和表现让我混乱，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白念华，她也从来没有主动和白念华有过交流，哪怕是白念华也同样如此，她们就像没有任何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唯一的交点，怕是那些暗地里的伤害和针对，只是为什么呢？”

高敏眼里的困惑更甚：“我真的不明白，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念华会那样针对夏小豆？这样的针对，就像一种病态，一种习惯，可怕却又自然。”

云牧盯着高敏：“你不讨厌白念华？”

“虽然她粉碎了我对她的梦和崇拜，”高敏将手放到心口：“但，我真的从来没有讨厌过她，除了针对夏小豆，白念华没有要求我做过任何其他的事，反而，依附于她，我获得了不少真真切切的好处，虽然那些好处像毒药一样不健康，但我无法讨厌她，不瞒你说，她死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也哭了一场，偶尔我也会去她的墓前拜祭她。”

“我不管这些！”云牧站起身，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俊脸有些冷硬：“我只知道我嫂子从小受了很多苦，而白念华，恐怕暗地里还对小豆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

云牧攥紧拳头，“白念华至死都左右着我哥的幸福，小豆的幸福，但我一定不会让她得逞！一定不会，让这个连死都不放过别人的女人，目的得逞！”

夏小豆回到酒店，回到她和云奕的套房，看到客厅的云牧和高敏时，惊了一下。

“她怎么在这？”

高敏有些不自在，前不久，在京都的商场，她和夏小豆吵过一架。

云牧倒是自然而然地看着高敏，说道：“说来话长，还是不说了，我们这就离开。”

我们？夏小豆眸光疑惑地扫过两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