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梁语心抚上自己的脸：“这张脸是假的，自从整成白念华的样貌，我便再也记不起自己原本的长相，从身到心似乎都变成了白念华，这个女人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和执念。”

金承沉默地听着，病房外的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护士和医生经过。

“那日，我接到命令，在深更半夜去到一个地方，等我到那里时，有人打晕了我，醒来时，我被蒙着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其实，我一直知道，我将被整容成一个叫白念华的女人，也对她的事略知一二，对于这个我即将要模仿的女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原本，我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厌恶的，对自己的经历，对自己的容貌，我都发自内心的厌恶，她会让我记起不幸的童年，所以，我宁愿以白念华的替身活下去。”

“那晚，有人在我耳边告诉我，我将要整容的参照物就在里面。然后，我手上的绳子被解开，被推进一个房间。”

“我伸手解开蒙住眼睛的黑布，这里是一个木屋，身后的木门嘎吱一声被关上。木屋的中央有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眼睛上蒙着黑布，我当时很惊讶，很错愕，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知道，她就是白念华，整个木屋，除了白念华那里有光照着，四周全是漆黑一片。”

“我一点一点靠近白念华，在她两米的地方站定了，因为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木屋响起，我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木屋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现在我和白念华一样，置于光线之下了，像是被处在周围黑暗中看不见的人打量的畜生。”

“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没有说什么狠话，声音轻柔从容，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但是，却让我感到了无尽的寒凉，那种感觉，就像你在被他杀死前，他笑着和你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