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抱着爸爸的脖子,凑近他耳朵,刚要张口,被口水呛到,不心喷了爸爸一脸的口水。
宫邪:“……”眉毛蹙起来能夹死苍蝇。
白自知有错,抬起手帮爸爸擦脸,不擦还好,一擦糊一脸,萌萌地道,“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宫邪心,这就是你爸爸我不想再生一个的原因。
帮爸爸擦完脸,白正经道,“其实,妈妈前问过我,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可以给我当跟班。”
所以,不是我主动想要跟班,爸爸你不用再找其他的盆友来家里。
宫邪眉心一跳,他以为那丫头打消了二胎念头。
“你真的?”
“本太子嗦()的话,没有假的。”
宫邪捏着他嘴巴,“先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话吧!”
白:“……”爸爸这是迁怒了,他知道。
——
宫白换回自己的衣服,高腰无袖长裙,斜背着白色的挎包,脸上戴着超大的墨镜,挥手跟戴安娜告别。
收工了,片场一片嘈杂,收拾各种道具。
导演关了设备,站起身来,对宫白,“明后两阿尘会进组,给你放两假,正好缓和一下前段时间的忙碌期。”
他指的是男配角江正尘,前几有事耽搁了,迟迟未进组,统筹就安排宫白这个女一号先拍,接下来会补拍男配角的戏,宫白能轻松几了。
“好的,我知道了,导演。”
跟剧组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宫白朝老公和儿子走去。
宫邪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牵着老婆的手,白坐在爸爸臂上,一只手搭在爸爸肩膀上,偏着头跟妈妈聊。
一大一话痨凑一块,宫邪感觉自己身处相声社。
“妈妈,你穿这条裙子真漂亮,你比罗姐漂亮多了!”马屁精白上线。
“罗姐是谁?”
“妈妈你忘了,跟你一起上娱乐新闻的那个姐姐,宝宝看到新闻了哦。”
“哦,妈妈想起来了。”罗姐是这部剧的女二号,开机发布会那两人同框过,没想到,白这么关注妈妈。
“爸爸,你觉得呢?”话痨白不忘把爸爸拉入讨论组。
如果是别的问题,宫邪都懒得理话痨儿子。
不过他问的这个问题不能不回答。
宫邪:“爸爸觉得,你妈妈世界第一漂亮。”
“爸爸你的太对了!\(^o^)/”白凑到爸爸脸上“啵唧”了一口,再次把口水糊在他脸上。
宫邪:“……”很好,今被臭子的口水洗了三次脸。
宫白墨色镜片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来的红唇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被父子俩的对话逗笑了。
一家三口走远了,留在片场的工作人员才敢凑在一起大声讨论,“嗷嗷嗷嗷,真的被这一家三口萌哭了!”
“希望殿下能常常来剧组玩啊,闯祸也没关系!”
“老阿姨的心就是这么被俘获的。”
“以前总觉得宫爷高冷、生人勿近,怎么他跟儿子的对话辣么萌!果然是被儿子和老婆传染了吗?”
被儿子和老婆传染聊男人此时站在车门前,对话痨儿子,“自己坐后面去,别让你妈妈抱。”
——
边被夕阳浸染,泛着浓郁的橘金色,仿佛不心泼洒的橘子汽水。
轿车开进龙居的时候,曹亮正巧在院子里,走过来打开了车门,将家伙从后座抱了出来。
他把白送到片场后就先行回来了,想着家伙和白会被公司的保姆车送回来,不曾想是宫邪亲自接的。
“谢谢曹亮叔叔。”白很有礼貌。
曹亮在他脑袋上抚了抚,身后立刻传来宫邪的声音,“以后不要由着他胡来,放学了直接带他回家。”
白吐了吐舌,将七星瓢虫书包抗在肩膀上,大摇大摆晃进客厅。
“面团!面包!”
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楼上一黄一白两个毛茸茸的家伙往楼下冲。
白两岁半的时候,家里养了条柯基,短腿,圆屁股,名叫面包,几乎从楼上连滚带爬下来的。
白蹲在地上跟它们玩。
爸爸妈妈随后走进客厅,白拧着脑袋,一本正经对爸爸,“爸爸,你肯定不是我们家的人。”
宫白取下包包的手猛地一顿,儿子这是又看到什么有感而发了?
“宝宝,不许胡,爸爸是家里的大树,是顶梁柱。”她温声教育。
白摇头晃脑,“宝宝没有胡,你想想,妈妈叫白,我叫白,猫咪叫面团,狗狗叫面包,我们都是‘’字辈,就爸爸一个人不是。”
宫邪冷冷哼了一声,懒得跟傻儿子计较。
宫白捂着额头哭笑不得,儿子日常金句能笑死她。
白不肯罢休,提出建议,“爸爸,你改名吧,叫宫爷。”
“噗!”
家里几个佣人实在憋不住,齐齐笑喷了。
怪不得老宅那边每次将少爷接过去就不愿送回来,这个机灵鬼儿可太逗了,常常他自己认为很在理的话,出来总逗得人捧腹大笑。
宫爷,哈哈哈,帝京城谁敢这么称呼?
“宫阙!回你房间写作业。”宫邪沉着声音,脸色跟着沉下去。
熊孩子,是该好好管教,今年放寒假就让他去军营里待一个月,看他还敢不敢皮。
宫阙朋友嘴角一耷,登时挂着两个油瓶,怀里抱着猫,手上牵着狗绳,迈着步子上楼。
年纪不大,步子迈得倒是沉重。
宫白望着儿子可怜兮兮的背影,推了下宫邪,让他收敛一点,别吓到白。
宫邪:“你觉得他能被吓到?演戏呢。”
宫白:“……”
白的房间在楼上主卧隔壁,里面堆满了各种男孩子玩的玩具,简直像个大型游戏城,都是过年过节过生日的时候亲戚们送的。
他叹了口气,把书包里的一百块钱放进存钱罐里。
希望跟爸爸交换的秘密能让本宝宝的心愿达成,让妈妈早日给他生出一个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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