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坑事件之后,柳生一直在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隐忍’了?
被卡住了心脏之后,他丧失了权能,连叶卡捷琳娜那个家伙都被封印了下来。
一生行事,无需他人讲的狂徒,居然落到了这般田地。
可是......
如果再次被天道袭杀呢?
想要和世界的意志对抗,并不是说想就能行的。
这不是玄幻小说。
难道就真的没有选择吗?
以至于被人拿枪架到了脑袋上。
这次我想做个好人。
也不给机会吗?
既然如此,那就暂且快乐一番吧。
最讨厌这种狗桥段了。
打定心思的柳生,觉得自己应该拿出一些东西来,免得什么人都敢在他面前晃荡。
“柳生老爷,您生气呐?”
晴美给柳生捶着背,感觉到柳生老爷的肩背突然硬了起来,隔得他的小手有些疼。
“是啊,我生气了。”
柳生正一生气了。
虽然和猫三三喝了“结交酒”,以每月给猫三三提供一桶酒的代价换来对结衣的保护。
但是,妖怪也是会打盹的,如果......没有如果可以言。
......
......
翌日。
柳生换了一身宽松的和服,身上随意携着平时练习的木剑。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骑着单车,一人杀进鸟取城。
晴美起来没有找见她,小雀斑的鼻子冒着鼻涕泡泡,哭兮兮的连最爱吃的饭团都不吃了。
看着不远处的四重津组。
柳生有些嘲笑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连渣滓都敢在自己身上摸一把的呢?
远方的樱花树,飘洒的樱花好像只要五厘米就能落到柳生的身上一样。
可惜,它永远都隔着五厘米。
残酷的世界,还是世界的残酷,柳生不再去想这么宏大的课题。
这次没有通知警察厅,因为不需要了。
柳生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回忆起了第一天醒来时见过的那个姑娘,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其实他都只是一个柳生眼里的姑娘而已。
这都多少年了,落在他心里的白月光早就成为了世界的神,将意志奉献给了她所在的世界。
世界已经不再是他的师姐。
可是,即便是一个落在他眼里的小姑娘,即便是薄情的他,
“宛若水中央,岂能亵渎之?”
轻声吟唱,柳生第一次对这个世界真正的拔出了刀。
日本刀,似剑非刀,就像他们的人一样。
门口黑衣大膀子的极道看见留生正提着木刀慢慢走来,愤怒的上前去。
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闹事儿啦。
恶狠狠的喊道:“八格牙路,混蛋,你他妈的想干嘛,赶紧给老子滚。”
柳生不回话,只是举起刀来,于肩相伴。
极道更恶,嚣张跋扈惯了,捏着拳头往前就要狠狠揍死身材弱小的柳生:“他妈的,什么玩意都敢来我们这里造次,你这杂......”
柳生上前两步,手中猛人发力,刀剑化作了一刀残影,似乎劈开了空气,切割出一大块。
木剑的头部命中了极道的右边三掐四分处,猛地挑起了一百八十斤的肥猪。让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极道肥猪整个人,就像球一样向后被甩飞,撞到了四津重组的大门上。
厚重的木门应声炸裂,像炮仗一样炸出木屑,整个木连带门框,连着极道肥猪一起砸出了偌大的空间。
柳生手中甩了一个剑花,毫不停留的往前走去。
口中淡淡道:
“今日之日,
是为明日之日,
明日之人,
是为今日之人。
柳生正一,
今日来灭四津重。”
......
......
小喽啰一个个的上来送,柳生一人一人的给他们一刀。
冷静无比的柳生,闲庭漫步的走在花园,
偶尔招蜂,偶尔引蝶。
多少小喽啰都不重要,柳生要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打疼。
疼得他们再也没有勇气站在他面前。
擒贼擒王,根本没有必要,堂而皇之地碾压过去,才是大道。
两个大块头,看着柳生好像岔了神,从视线盲区猛扑上去,想要抓住柳生,或者打掉他手里的木刀--
一个悠闲的转身,手中的木刀势若闪电,两个大块头连柳生的衣角没碰到,惨烈的叫声与他们的人一起重叠在了地上。
叠罗汉,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