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是逃避的一员,不肯面对自己的罪责,不肯正视自己的未来。
柳生正一右脚踩在了他的腿上,用力的向下压道:“你是不是战犯?”
独特的技法,踩着一个地方疼,独腿男人的眼中终于带上愤恨,对着年轻人怒道:“你这是欺负我一个残疾人为乐吗?”
他为这个国家流血流泪,但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却以侮辱他为乐。
柳生正一不太满意他的答案,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淡淡道:“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问我问题。”
这一脚踢得很稳,也踢得很准,一脚踢掉了独腿男人的一颗牙齿,疼痛比起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独腿男人摸了一把嘴上的血,杀过人的眼神看向了柳生。
没等着他发话,迎面又是一脚,将他踢到在地上。
“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鞋店内的人已经发现了门口的纷争,但是全是女侍应的店员们,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止。
那一脚踢破了独腿男人的脸,额头上的血往下滴落过他的眼。
肮脏与狼狈,耻辱与疼痛,让他心酸的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夹杂着兔死狐悲的笑,两人就像表演了一场黑色的滑稽剧。
柳生正一走向前去,一脚踩在始终没有抵抗力的残废,踩着他的脸,很是不客气地道:“你这废物,又有什么资格哭呢?”
从书包你取出一叠现金,一张一张的福泽喻吉抽出来,让它们慢慢的飘落在独腿男人的身上。
柳生正一站在他的身上,宛如魔鬼地轻声道:“以后,给我当狗吧。”
没有等到独腿男人的回应,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莫名其妙的打完人,柳生正一开心的撒币后,
开心的走了。
正如轻轻的来一般。
等到他走后,店内的员工才敢出来,也不敢去扶那个可怜的男人,远远地喊道:“先生,您没事吧?”
谁人知道在这一刻,一个人的心理经受了什么;谁人记得,在那么一刻,万万人的心里面在想什么。
抹了一把脸色的血与泪,谷夫玉捡起散落在身上的钱,一张一张地将他们叠好在一起,捡起最后一张,他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病态潮红地对着女侍应道:“请给我一双鞋,我有钱。”
手里捧着血染的日元,呈现给女人看。
女侍应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客人有需求,客人有金钱,那么她们必然应该为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务。
上前去轻扶谷夫玉,女侍应面上有些担心的道:“先生,先进去,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谷夫玉又一次走进了这家高档奢侈的鞋店,这期间不过了过了十分钟。
刚才明明很有距离的女侍应,现在就像同胞一样,跟他紧密的联系到了一起。
她们为自己提供最好的服务,丝毫不嫌弃自己身上的寒酸。
给他处理脸上的伤,给他处理身上的脏,给他拿出一双双漂亮的出国外进口的鞋。
他抓着手里的钱,那是一张张的福泽喻吉。
谷夫玉满足的朝着屋内的众人亲切的笑,他感觉到了自己成为一个高贵的人。
“哈哈,哈哈。”
他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开心。
周围的人都附和着他的笑。
大家都那么的天真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