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好吗?
打架不好。
小屋里,西园寺天秀看着鼻青脸肿的自己,
发呆着。
手指碰着玻璃,好似两个不同的自己相连在一起。
张口,
不由自主地道:
“你,还好吗?”
等待两秒,
镜子里的自己笑起来安慰他:“我很好,你呢?”
他沉默寡言又难以言辞地道:“我......也很好。”
镜子里的人疼惜地看着他:“还要强撑着吗?放弃吧.......”镜子里的人开始流泪和惭愧:“对不起,不应该让你为我承受这么多的。”
西园寺天秀,一具尸体而已。
他对着镜子摇了摇头,“没有,你不用自责,我觉得挺好的。”
阴阳之合,掩盖死人的秘密。
镜子里的人知道劝不动他的,复口难言,沉默可语,赤子地道:“谢谢,谢谢你。”
感谢你为我辛苦的活着。
擦过镜子上的眼泪,用清水洗涤自己的伤。
世界不为你绽放,它也没有过错。
冷水从头顶上淋下,
冰冷透顶的寒没有心冷地人凉。
程度副词越来越轻,人却越来越重。
当21克灵魂逝去,剩下的肉体沉重无比。
镜子里的身体满是伤痕,是拳头和利刃的记忆。
打整好自己,闭目跪在在客间里,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等到9点。
换上一身的黑,拿起恶鬼的面具,掩盖自己的脸,西园寺天秀从四丁目的租屋中走出。
临了还带走了生活垃圾。
等他离去,空荡荡的房间里,整洁得没有幽灵。
楼梯上,
楼道里的小姑娘,坐在台阶上。
双目无声,什么都没有在等待。
从她的身侧绕过,恶鬼面具下的人没有留下丝毫的停留与撇视。
如同正常的生活,以至于视而不见。
肮脏是小女孩身上的表现,冷漠是西园寺天秀的情绪。
三步之下,没有人可活。
转身回去,强行塞了一张钞票进小姑娘的手里,冷漠的声道:“钥匙的位置没有变,去买些吃的放进储藏柜里。”
无神的眼盯上了冷漠的眼,两双眼睛的对视,是心灵的交汇与牵手。
面无表情的点头,她照着做就是。
她被母亲如此的训练,她如此地活着。
不懂拒绝,不用拒绝。
“记得洗一个澡。”
西园寺天秀最后冷冷的道,然后转身再也不回头的走。
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杀人不用拳头,又怎么够味道呢。
黑拳场上,
恶鬼面具的黑色身影左右闪烁。
场外,拿着钞票的人们纸醉金迷,“上啊,上啊,黑鬼,上,打死他,打死他。”
“打爆他的头,打爆他。”
四周吼叫不断,荷尔蒙和欲望弥漫。
性情之处,有人竟然直接开始交通配合,管他什么公共场合,和野狗一样拔不出吊来。
眼中的血红,注视着对面大个子的眼,他的一举一动注定着他今夜的死活。
打黑拳,不分对错。
两个鬼步,迷乱的踏上去,
往前一步,往后半步,微弓着身体,猫着的腰,
“破绽。”
抓住大个子的破绽,如同毒蛇咬去,一拳打爆在了他的鼻梁,让大个子昏晕两秒,紧跟着的拳头,庐山升龙霸地猛揍他的下巴,得逞之后,再后退两步,
杀不死对手,就不能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