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正一漫步走了,又有些急的模样。
他走得那么急切,好似回家晚了没人开门。
人世匆匆,留不得一丝怜悯。
九条道场被一人打爆,大家被吩咐塞在心里。
谁好意思说出去?
也要脸皮不是。
九条吹一郎独自一人坐在屋檐上,讥诮之声寻来。
“月色没了,你的手还挺好看。”
讥笑终归也是笑。
“没文化。”
九条吹一郎只觉得这人没文化,手中的断伞之骨带着风声,“振”的一声,划破那人的脸皮。
屋檐下,九条麻美子脸颊上划破了痕,带着一点血滴,留在脸上有些疼。
“这月色,也是要分人,什么时候,九条家的两条废物能抵得过我的一只手,什么时候,这月才轮得到你说它美不美。”
九条吹一郎本想微笑,但是生理的问题,带的却是囧笑。
说的话,吹的牛,带着的囧,看着就像让人打一下。
九条麻美子脸色变成了猪肝红,爽利的短发下是一米五的身体,还有巨大的薄荷与汹涌,右边的嘴角带痣,没有美人感,反而有些滑稽与刻薄。
她右手伸出中指,猪肝色的脸色有些怒火,指向九条吹一郎,嘴中不肯罢休道:“呵呵,可比不得你这没卵子的‘残疾人’,听别人喊跪,有些东西可跪着要给别人当狗,真是恶心!”
说完话,还望天空吐了口“口水”。
“忒!你才是真的废物。”
小孩子家过家家一样。
九条吹一郎叹了口气,脸上的囧更囧,活在这九条家,这人也是‘开朗’。
低头望下去,那张和九条美子相似的脸。
双胞胎,两个人,但是怎么还是这么废物呢?
作为本家的孩子,两人的废物给家族带了多少蒙羞,难道她不知道?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屋檐底下的家伙最喜欢找“废物”比划,以区分自己与他们的区别。
今天事儿大,她从城中赶来,居然想的不是琢磨“对策”,反而先是找人挑衅,也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什么。
“你滚吧,我承认我是废物。”
九条吹一郎断了一只手,今儿个自然不像平时有事情和她逗趣,嫌弃的摆了摆手剩下的手,承认自己是废物。
九条麻美子脑袋确实不太好,听他说自己是个废物,觉得胜利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猪肝色的脸带上了不屑的笑,鼻哼道:“哼,废物就是废物,连反驳的气儿都没有。”
她志得意满的走,独留九条吹一郎摇头。
本来想装个逼,谈个忧愁。
被九条麻美子这么一搞,反而没了心情。
从屋檐上站起,
随即轻身跳下去,
走了,找王八玩儿去了。
两人的小插曲,
自然是影响不了九条家的严肃会议,
最后会议的结果,
竟然是:登门道歉。
而后大家尴尬的发现,
到底“门”在哪里?
他们除了柳生正一的名,竟然是半点没有头绪,好像白给别人瞟了一样。
“所以,得罪了谁,你们全都不知道?”
九条当家的抽了一晚上的搐,
最后下令道:
找,
找到了给磕头。
十米长的刀气,不算啥,毕竟松山市也算大城市,有几个流弊的人大家都能理解。
这世界,妖魔鬼怪,奇人异事虽少,但是终归是存在。
但是,
人家手里曾经可是拿过:“活”着的“刀”。
而是还是九条家的刀,
这事,就从不好变成好啦。
“先生,九条家错了,请您回来吧。”
九条当家的一晚上的抽搐与哭泣,只觉得自己回来晚了,没能挨上一顿打,断上一只手,
浑身上下哪都不舒坦。
气结,
郁闷。
夜半无人三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