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一名绿袍士兵迈着大步狂奔,手里捧着一只通体如玉极通人性的通灵白鸽。
宽大的尸神教袍在他的脚下打了个绊,他一下子连滚带爬地摔在地上。
“急什么急什么,说了多少次了,要学会气度,要淡定一点。怎么就听不懂话呢!”
大祭司微微佝偻着腰,缓步踏出,低声呵斥道。
即使是倒在地上,这绿袍人仍旧极为执拗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将那只通灵白鸽露出来,喜不自胜地大声道,“来了,来了,总坛的信来了!”
听到是总坛寄来的信,大祭司的眼睛之中猛地闪烁出一道亮光,赶紧上前几步,一把抢过通灵白鸽,手忙脚乱地从白鸽脚下抽出了一条满是墨迹的丝绢。
行迹匆忙,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所谓淡定气度的呵斥。
屋内乌老大和徐绍都抢了出来,神色极为紧张,一下子聚拢到大祭司的身前,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多看那倒在地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绿袍士兵一眼。
他们都极为关心,总坛传回的信事关重大。里面的内容不仅事关王财神和林云的生死,更重要的是关系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子和前途问题。
如果云双木是林云,那徐绍作为他的入教介绍人,必然难辞其咎,别的不说,这西方传教团团长的位置,他肯定是坐不住了。而王财神举报有功,乌老大也能借着这股东风更上一步。
但如果云双木和林云压根什么关系都没有,那王财神就是刻意造谣生事,挑拨离间,这个罪名仅次于叛教之罪。王财神必死无疑,而作为他的直系长官,乌老大也一样会受到牵连。
换句话说,现在林云和徐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王财神和乌老大也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彻彻底底的利益共同体。
“总坛说了什么?”
乌老大急不可耐地开口,神色之间满是期待,握紧的双拳之中不由得渗出几滴晶莹的汗珠。
徐绍冷眼瞥了乌老大一眼,没好气地道,“让大祭司先看,你急什么,总坛那边自有公道!”
乌老大冷冰冰地回敬道,“没错,自有公道,可就是不知道,被从云端打到地底下的人,会是谁!”
“行了,都别争了!”
大祭司沉声开口,道,“这次事情是真的闹大了,这是君先生的亲笔手书!”
徐绍和乌老大都是一惊,不由得凑近了几分,仔细地开始看这丝绢上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
按照惯例,他们报上去的东西,君先生都会看,但一般情况下,自然有人替君先生代笔。能让君先生亲自书写回信的事情不多,每一件都是大事。
可见,君先生对林云这个人的一种重视。
“西方大祭司,西方传教团长徐绍,山城军区司令乌老大,见字如面。林云其人,为祸北方,杀死北方传教团团长秦二,火烧北方传教团总部,罪不可恕。”
“昔日本座与夫人之赌约,不得不临时取消。林云之恶,必须严惩。本座已经在半个月前亲自动身,剿灭中立兵团,击杀林云。灵犀一指灌脑而入,林云绝无死而复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