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豺嘴角一抽,无奈地瞟了一眼面前的蝗虫,悻悻然转过身去,只给蝗虫留下一个背影。
他早该知道这个该死的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他搭话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妈的何苦来哉!
蝗虫还想说话,却被无情打断。
远处爆发出一声惊雷一般的鸣叫,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如几千几万只老鸮同时泣血哀鸣,震得众人一阵头皮发麻,浑身都往外冒出大片的鸡皮疙瘩,看上去颇为瘆人。
蝗虫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丝痴痴的笑容,压低声音道:“没想到咱们的君先生这么大的本事,竟然都能让夫人用出鸣镝箭?他们是觉得这动静还不够大吗?奶奶的,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
除了野豺之外的两名尸神教徒闻言都是低声一笑,原本因为那鸣镝箭而升腾起的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一瞬间就被全部压了下去。
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是那种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笑容。
一名尸神教徒低声道:“哎,虽说我没有君先生这种大肆征伐的能力,但是应付起我家里那娘们来,倒也算是足够了。不过呀,我们可是没有这种放鸣镝箭助兴的雅趣。他娘的正在女人肚皮上玩到兴头上呢,突然来这么一声,还不得直接软掉?”
三人都是哈哈一笑。
男人之间的友谊,似乎总能够通过这种略显猥琐的对话迅速地建立起来。
一旁的野豺气的嘴角一抽,猛地抬起手来,在他们三个人的头上一人来了一下,
三名尸神教徒疑惑地抬起头来,望向野豺。
野豺冷冰冰地望着他们三个,冷漠的眼光有意无意地在蝗虫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分钟,低声道:“你这只虫子,精虫上脑想入非非也就算了,还带着他们一起?”
蝗虫闻言冷哼一声,直接捋起了自己的袖子,勃然大怒,作势要和野豺直接拼命,厉声道:“我去你妈的,老野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那食肉的豺狼虎豹了?老子就算是只蝗虫,也不是你这老家伙能随意揉捏的!”
野豺只是冷笑,低声道:“你以为你不是,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是笨死的,迟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面!”
蝗虫呸了一声,恼怒地冲上前来,一把揪住野豺的领口,厉声道:“我告诉你,野豺,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老子非得把你打一个头破血流不可!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老子的拳头更硬一点!就算是闹到君先生那里,老子也自认毫不理亏!”
野豺嗤笑了一声,低声道,“还想找君先生评理?晚了,你再揪着我的衣领,只怕君先生那边,就要剥了你的皮了!”
蝗虫闻言不由得松开了手,怔怔地望着野豺,根本不明白野豺这句话的意思。
他挠了挠头,神色明显极为不悦,沉声道:“到底哪门子意思嘛!野豺也要说就说清楚,别卖关子,老子是个粗人,以前都没上过几年学,初中就溜出来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