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玉露肯定少不得要多费一番口舌:“啧啧啧,你如此忠心护主,真是令人动容呀!”
玉露嘴角微微上扬,明明她此时是微笑的表情,却从她的表情里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李妈妈笑了笑:“我是陪着二夫人一起长大的,从我记事起就在她身边伺候着了,这点忠心我还是有的。”
“李妈妈,你这么大岁数了也是有见识的,应该不会不知道奴仆偷盗是何罪名吧?而你的一子一女会不受牵连吗?”玉露站了起来,双手交叉捏在前方,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李妈妈转动眼睛的频率明显加快,应该是在思索着,她的子女会受到什么牵连,但是不多时,她眼神便坚定起来:
“我左不过是一死,旁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盯着玉露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玉露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到侯爷面前分说吧!”
刚好良辰来报,镇北侯刚才回来了,并且她已经依照玉露先前的吩咐,请了镇北侯和夫人一起过来。
玉露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镇北侯应该在路上了,于是又叫人去将二夫人和五小姐请过来。
小蛾请示道:“二夫人倒还好,就是这五小姐尚在禁足之中,恐怕不太好请。”
玉露明白小蛾的顾虑,她吩咐道:“去的路上应该会遇到侯爷,向他请一个特许吧!”
小蛾恍然大悟,连忙带着流年这丫头一起去了。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镇北侯到了玉露的院子,院中椅子已经摆好,镇北侯坐在廊下宽大的太师椅中,一袭黑色锦衣略显威严,大夫人则一身素色,看起来端庄优雅。
镇北侯看到前面跪着的是二夫人跟前的人,于是问道:“玉儿,这下面跪着的不是李妈妈吗?”
玉露则行礼回道:“父亲,正是二夫人跟前的李妈妈。”
“她所犯何事?”刚才听了良辰来请,说是玉儿这儿有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做主,如今看到李妈妈跪在院子里,被五花大绑,嘴巴还堵了起来,于是忍不住有些头疼,这二夫人又搞什么事情了?
“父亲,这位李妈妈,偷了府中的一百两黄金放在了裕丰钱庄。”玉露上前禀报道,她特意先隐瞒了三息香一事。
李妈妈见玉露如此回话,面上不由得有些放松。
“这偷盗财物可不是小事,可有证据?”镇北侯虽然相信玉露所说,但是凡事得讲证据。
大夫人见状也问道:“是呀,玉儿,你要拿出证据来才是!”
玉露便回道:“我这里有她存钱的单子,就在裕丰钱庄,父亲母亲若不信,还可以请那钱庄装柜前来问话。”
小蛾在玉露说话之时已将刚才提前准备好的单子奉上,镇北侯看了不由得眉头紧皱,空气中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这时候外间一阵脚步声响起,二夫人和五小姐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见李妈妈跪在亭中,二夫人一时间显得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