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扉与时臣联合推出防盗套餐:盗文者人人有锅, 一个也跑不了 果然忍不住啊!扉错一拍桌子站起来, 桌子碎成无数残渣。保姆和她配合多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发飙了,默契地从后面擒抱住她,并给她贴上一个附带麻痹debuff的小型雷遁符纸冷静一下, 捞起已经被幼扉间反攻成功的小公主就跑,远远地在楼上喊道:“扉错大人,我先带小公主去睡了,请千万克制住不要把扉间大人按在马桶里溺死啊!”
死道友不死贫道。一个是从婴儿时期带到现在的真幼童,一个是惹她老板生气的老板的男人幼体化,怎么选根本不需要犹豫好么。更何况保姆娘家姓千手, 分得很远的分家,所以辈分很大,比扉错大十岁的样子,算起来却应该是佛间的堂表姑婆。当然这么远的亲属关系没人在乎, 可她就算见死不救, 扉间也不好对她动手就是了。
这么一打岔,扉错就已经过了爆发点。恨恨地戳着搞事情的幼扉间的额头, 看着白团子羞成了粉团子,叹了口气, 带他重新洗澡换衣服。她只有一个女儿, 没准备男童的衣服, 随便拿了块大浴巾一裹擦干, 抱着去自己在花圃的卧室。
她的卧室里准备第二套寝具和睡衣是属于成年扉间的。扉姬的小睡裙倒是柔软舒适, 偏偏幼扉间抵死不穿。本来就有火气的扉错平白无故忙了这么一晚上,累得够呛,只想早早休息,不穿就不穿吧。
之前让扉间喝掉的可疑的药,是已经进入临床最后阶段的活力药剂,大量实验证明了它能提供生命力,做成药丸的缓释剂药效发挥缓慢,还没有数据显示副作用包括返老还童。扉错本来准备的是缓释剂,让长期加班、即使有着千手的仙人体,也不得不处于长期慢性的疲劳状态的扉间消除疲劳状态,好好地约个会。
结果她被气跑了,药丸喂狗了,狗除了更活泼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所以扉间来接她,和送上的项链让她回心转意,琢磨着仙人体对生命力萃取剂的吸收转化率,就拿了半成品的水剂出来。没想到水剂太水了,或者说仙人体对生命力的吸收转化好过了头,上天直接给她一个扉间·Alter·Valentine·Lily。
药性不稳定的结果是,扉间受身体状态影响极大。身体与相关素质直接回到两岁半,记忆和经验不定时上线,一会儿童心童身,一会儿天山童姥(爷)。而现在,他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就是两岁半水平的,都困得睁不开眼了,还哼哼唧唧地磨觉不肯睡,要找妈妈,大哥也行。
扉错上哪里去给他找妈妈找大哥?也是太困了,拍他后背的手就有点重,半睡半醒的幼扉间扁扁嘴,委屈地哭了起来。扉错被他吵得脑仁疼,干脆也不睡了,坐起来超凶地瞪视幼体化的丈夫,压着嗓子低喝:“最后问一次,你到底睡不睡?扉姬都比你听话!”
幼扉间很痛快地,被吓哭了。哇哇大哭。
都别睡了。过于年轻的妈妈对于亲生的扉姬的耐心都有限,何况并非亲生的别人家的熊孩子?掀过去按在褥子上,对着哭闹挣扎的粉团子的小PP,啪就是一巴掌,白嫩的皮肤顿时浮现五道手指印。幼扉间吃痛,哭得更厉害了,扭动着小小的身躯,大喊着要妈妈要大哥来救命。
他哭得太厉害,扉错也鼻子一酸,不打了,把他放在一边,跟着一起哭:“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这个混蛋!你两岁半时能哭着找你妈要她哄,我两岁半时我妈的坟土都干了!大伯跟你哥每天忙着建设木叶,我就自己一个人哭,身高够不着灯台,那么黑的屋子,哭到睡着睡醒了继续哭,我找谁去?别哭了祖宗,赶紧睡吧,我今天晚上拜托了那几位弟子早点放你出来,又加班调快了实验进程,专门抽出来的时间陪你,本来想过个浪漫的情人节的,这回情人节咱不过了,让我好好睡一晚上,明天有点精力审阅报告补写综述好不好?”
幼扉间的大脑,还不太能理解这么复杂的话,何况他小脸憋得通红,红宝石般的大眼睛里泪滴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哽咽着,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一大一小,大晚上的在卧室里对着哭,真不好说谁更冤。他哭累了歇一会儿,扉错想着心事,越想越委屈,又觉得在孩子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太丢人,双手捂住嘴,拼命想要停下来。
这会儿幼扉间突然又懂事了,从被褥间爬起来,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走到扉错面前,踩着她的腿爬上去,藕节似的小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在她两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胖乎乎的小手抹掉她的眼泪,奶声奶气地来哄她:“扉错听话,不哭了哦,不要怕,天黑了也不要怕,扉间哥哥保护你!你不许再打我!”
听着像和比他大点有限的豆丁哥哥学的,拿来说给更小的两个弟弟的吧?扉错忘记了哭,在他后背虚虚圈住小孩子,免得跌倒。看着和她唯一的女儿太过相像的面容,粉团子清澈的眼睛里的关爱,充满了她的心,满到溢了出来。一时思维发散,心想要是有个这么乖巧可爱的男孩子和扉姬作伴,还能保护出生前历尽艰辛、差点没有缘分来到这个世界的女儿,那也挺不错。
她低下头亲亲幼扉间的额头,粉团子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细细的童音含混着撒娇:“困,要抱抱!不找妈妈了,也不找大哥了,也不和扉姬打架了,扉错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上眼皮都和下眼皮要黏在一起了,还要坚持等扉错的回答。
“嗯,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天黑了我们睡觉觉。”轻轻拍打幼扉间的后背,等他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放在铺盖里,揉了揉他的软软的白短炸,又亲了一口他的婴儿肥,“抱歉,你这么小,不该打你的,我气急了。”药效爆发的话,持续时间肯定就会很短,明天睡醒他应该就恢复正常了。
躺回自己的被褥,纤细的手指攥着今天新得到的项链坠,无意识地摸索着双头矛与团扇重叠的纹路。扉错脸上发烧,乱七八糟地转着许多念头,其中一个越来越占据优势,成为了她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再要一个孩子吧,等他恢复正常以后就要。
现役忍者之间,即使是父母夫妻兄弟姐妹这样亲密的关系,也很少会睡在一处。忍术确实强大好用,与之相对的,睡梦之中误伤误杀身边的至亲这种事,数见不鲜。夫妻分房比起同住,反而更加符合常态:这可是个有着变身术、幻术、身转心之术等等冒名顶替情况轻易存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