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便轻轻抚了抚摇篮上的扶手,抹去灰尘,能看得到桐油红漆的摇篮扶手,好像被磨出了包浆。
还有其他东西,都好像用过很多次的,缺了角的小人书,上面还沾着油渍,掉了小铃铛的拨浪鼓,每一件都被用过了很多次的模样。
她更是疑惑,道:“这个屋子实在蹊跷得很,得找人问一问,才能得知一二。”
泠渊陌伸过手去,握着她的手腕,往外走,“这将军府每个月都会有人进来打扫,都是将军府以前的旧人,到时候我们把他们找来一问便知。”
“这样也好,我也想问问吴天世在出征北疆之前,都和哪一些人碰面,若是吴天世真的投敌叛国,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只可能在之前便有一些蛛丝马迹在。”
沈兮珞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将军府门外,看到任司冥迟迟站在府门口不走,疑惑道:“任司冥,你在干什么?快些走吧,淮都长府官让我们待个两个时辰,已经是很勉强了,你就不要逗留在这,让他为难了。”
远在帝都的郑寻给淮都长府官施压,长府官也没有办法,只能悄悄地,暗地里让她进出将军府,时辰也不可太久,以免郑寻的人发现。
任司冥看向将军府的表情有些奇怪,愣愣地点了点头,跟在泠渊陌和沈兮珞身后。
要想找到这些将军府的旧人很容易,只是依旧问不出什么来,只是说这间屋子是为了沈二小姐准备的。
这话乍一听起来,很有道理,舅舅为了外甥女准备一间玩乐的屋子,不足为奇,可是问那些旧人,沈二小姐何时来过淮都,那时候几岁,身形如何,容貌怎样,都支支吾吾的。
即使是家生仆人,都好像从未见过这位沈二小姐,小时候没见过,长大了也没见过,对这位吴天世捧在手心的外甥女,这些仆人居然一个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