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
忽然有甜腻的吟哦声从湖水对岸传出来,丝丝绕绕,与修岩梦里的如出一辙。
“这、这……不是吧?!”
原来昨夜也不是他的梦,而是……他家主人太勇猛了,洞房的声音响了整夜,且直入云霄?
就算洞房花烛新郎官“竭尽所能“,这一大清晨的还在宣淫。
他不知道是该佩服主人的“神力“,还是该担忧夫人那羸弱的身体啊这时忽然有湖面清风吹动本就半开的窗扇,使得对面那间鲜为人知的密室内的情景,隐约暴露在了人前。
修岩发誓自己是不想看的他、他真的只是因为发现了那条,自己亲自抗进密室之内的沉重的大摇椅,眼前一亮,所以才多看了一眼……
咦?原来这条奇怪的椅子原来是做这种用处的——虽然只有短短一瞥,修岩也只瞧见了他家主人的后背而已,但是果断地已在脑海里自行补充了无数香艳的画面……怎么办,为什么主人“每次“圆房,都要让他修岩撞个正着真是欺负他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啊呜呜呜……
捂着疑似流出鼻血来的可怜鼻子,赤宁城第一侍卫修岩大人,又一次怀疑起自己人生的意义不行,他真的要早日娶老婆生孩子了。
密室之内的一对“新人“,显然都无余暇关注到修岩的内心世界。
沈兮珞“正式“成为赤宁城女主人的第二年春节,本是想在赤宁城与万民同乐的,却不想她的夫婿主动提出跟她回中州过年.看着晴儿喜气洋洋的样子。
沈兮珞也就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正好听说新晋升为“荣贵妃“的顾妃娘娘,已然有了身孕,她正好去看看兄嫂,也好贺个喜.于是,夫妻两人带着小允墨,以及一众随行,轻车简马早早出发去了中州。
中州皇帝正是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候,大手笔地替宣平公主及其“驸马“,置好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宅子,让随行的人一到见彰城便能安顿下来.夫妻二人在皇宫里又按例参加了不少宴会,叙了旧情,余下的时间,便是在这长公主的府邸里听曲赏花,喝茶看戏,好不悠闲。
没错,来中州一趟,某人嫌宫里无趣了,却是得了个新鲜的乐趣,那便是听人唱戏!宫里请的戏班来来回回听了数遍,然后他就自去梨园茶馆等地方看戏……
不过几日,见彰城里的百姓便有了议论:京中多了位喜听戏的贵公子,锦衣玉带,凤眸朱唇,举手投足间尽皆风流,随随便便就勾去了诸家夫人看戏的目光。
便是身形再俊的角儿,恐怕也没有这一位青年公子的身姿挺拔清俊,而姿容再俏的青衣花旦,恐也及这位银发公子的三分美貌……
梨园中也有京中贵族,识出了这位公子便是中州现今唯一的驸马爷,背后更是手握大片疆土的风云人物,如今知他爱这一口儿,怎不想尽办法邀他去府上听戏?只不过这位爷却说家里夫人管得严,没有夫人允许,便是哪儿都不得去。
于是,沈兮珞明明在家里什么也没做,“御夫有术“的名头倒是传遍了全京城.这一日午后,她如往常哄孩子玩,心里正惦记着今儿那人又不知去了何处。
他对孩子也算不得不好,只是允墨这孩子虽然还小小一点大,却像是知道他爹一开始对他的“冷遇“似的,见谁都愿意笑一下,唯独对他爹,小允墨可是矜持得很,无论怎么逗都皱着张包子似的小脸,不肯露一丝笑容……
于是,这位父亲大人每每只能在梦里幻想一下,他的“小珞珞“乖巧可爱模样,然后委屈地缠着自家夫人求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