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骂我是老鼠吗?怎么此时自己似老鼠般东躲XC,难道你上辈子是老鼠,此时不过是拾忆起上辈子记忆而已。”
虽然一时半会不能将芥付坨剁成肉酱,但不妨碍迈哲儿占点口头上的便宜,最起码可以化解心中的怒火。
“啥,你说的啥,刚刚我的耳朵不好使。”
芥付坨抓耳躲闪,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仿佛真是一个双耳失聪之人。
气的迈哲儿早已将芥付坨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百八十遍。
迈哲儿刚欲为芥付坨重复一遍刚刚的谩骂,谁知言语刚刚到嘴边,便被芥付坨无情打断。
“哦,原来你说我是你爷爷啊!下次叫的时候大点声,爷爷老了耳朵不好使了,不过现在又不逢年过节的,爷爷身上也没装多少钱,下次记得给你补上。”
“你、你、你···”
迈哲儿胡子气斜,嘴唇更是上下颤动。
显然,别的不说,就说这不要脸的程度,迈哲儿与芥付坨相差不是一两个等级。
古人言:避其锋芒,发己长处。
迈哲儿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他瞬间用手中的阔剑让芥付坨闭嘴。
阔剑最薄处也有一厘米厚,宽度更是接近成年人的巴掌,重量的话,少说也有二十公斤。
如此重量,忽略掉其锋芒程度,就算是重量硬生生的压下,也够敌人喝一壶的。
所以,芥付坨丝毫不敢大意。
连忙聚神躲闪,手中的树根拐棍也是时不时砸向迈哲儿。
但迈哲儿身披厚厚的靓甲,树根砸下犹如隔靴挠痒。
但迈哲儿手中的阔剑要是落在芥付坨的身上,那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埋骨他乡。
但作为千年恩怨的敌人,各自就像了解自己般了解自己的敌人。
你有靓甲,我有秘法。
谁也不要说谁欺负谁。
再说迈哲儿手中的圣器就是为了克制阴阳师的秘法,而锻造的。
所以说双方都是半斤八两,不然这段恩怨也不会延续数千年,都未曾画上一个句号。
“猫与耗子的游戏玩多了就无趣了,要不现在我们换一下角色。啊···”
只闻芥付坨大喝一声,八方风云霎时催动,双手指甲轻微延伸,额头更是要凹陷出一只天眼。
不过却是一个残次品:只有眼洞却无眼瞳。
阴阳一族,方师分支,上可沟通天命,下可抵达黄泉,更是无数豪门望族、帝王将相的坐上宾。
据说在久远时代,他们的天眼可以洞察世界一切,就连九幽之下的黄泉也不例外,常人被他望一眼,必将被恶鬼缠身,神佛被他瞅一下,也要产生孽缘。
所以在久远时代,世人见了方师皆要退避三舍。
不过东瀛拳域阴阳师仅仅是方师一脉的分支,再说他们传承早已不全,就连方师的本命天眼也仅仅只能凝聚出三分之二而已。
虽然这样,但他们的术法依旧令无数的人胆寒。
于此同时,教学楼之巅,魄凝视着台下的一切,不由一笑,用手轻轻抚了一下冰冷的面具,然后自言道:“术法,天眼,看样子很多传承就连他们也丢了,就是不知道久远的那位还为这些阴暗中的老鼠留下了啥?”
“要不我先去剁了他,然后我们在掀翻阴阳一族,这样我们不就知道了。”残嗜血之眼一睁,舌尖添了一滴四周杀伐之味。
显然为杀伐而生的残,此时已饥渴难耐了。
“是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你不要忘了,阴阳一族与主人的关系。”魄道。
“不过是一群见利忘义之徒,当初若不是主人一念成仁,哪有此时的阴阳一族。”残嗤之以鼻,眼神之中更是流露不屑。
要是此时魄让他拽下芥付坨的脑袋,残必会身先士卒。
“嘿嘿。”
魄轻轻一笑,没有在这件事上的纠结,不过在心中也认同残的观点。
阴阳一族不过是两千多年前,某人一念之下的产物。
接着魄又轻轻抚了一下冰冷的面具。
面具冰冷,心却蓬勃。
曾几何时,他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不过在一个月前的一个黑风高的夜晚,他脱离了这个行列,因为他遇到了他的主人,并拥有了别人向往的地位与力量。
“怎么,又想起了过往。”残瞅了一眼破然后说道。
“你说知道的越多,是不是意味着心越忐忑。”
“不知道,我只知道姐姐救了我,所以我的命就是姐姐的。”
“哎!”魄无妄叹气之声,世人皆在追求真理,谁知真理的背后,不是真谛,而是新的疑问。
就像小时候,看着那一望无垠的山峰,你是多么的想攀上高峰,看看山的那一头是不是海,但当你长大之后,你才发现,山的那头还是山。
这个世界真的这样简单吗?
传说仅仅是传说吗?
要是以前魄必然会给出肯定的答案,但此时他只能“呵呵”一笑,因为这个答案就连他也不知道。
迷雾,一团不知跨越几许的迷雾。
拳域阴阳一族和诸神乐园的矛盾是如何建立的,为何在泱泱的千年之中,都未能了解,真的如表面这般简单吗?
神秘的魄与残又是何人,他们又为何注视这眼前这一战,救走董氏长老也是顺手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