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早已不复当年的贺府,逍遥哲感触颇深,江湖的风暴之下,几乎每天都有一方巨擘,一处府邸消失。
但贺府尘埃的背后,真如表面这般简单吗?
逍遥哲不知道,也没有去细思,既然有人酝酿了这样一段阴谋,那这必然不是结束,也不是开始,那真正的开始又在何方?
不过可以肯定是,此番不管背后是何方神魔,逍遥哲的初心依旧不变——董家北岱除名。
竟然当日他们敢绑架周妍,那此番就注定他们要踏向黄泉。
贺母的手艺依旧不减当年,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在台上表演,但台下已不知练习了多少遍,一道极为普通的回锅肉,却被她做的色香味俱全,其中还蕴含着妈妈关爱的味道。
贺凯更是鼻子一酸,离开两年,虽然曾经的贺府早已人去楼空,但那道关爱他的身影却是依旧。
“咳咳咳。”
贺母凝视着儿子,脸上堆满笑容,剧烈的咳嗽虽告诉她自己已时日不多,但在弥留之际,她更希望陪着自己的儿子。
“哎。”
逍遥哲却是无奈摇头,只观贺母面白如霜,没有丝毫的血色,差不过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若不是心中始终牵挂着自己的儿子,此时她的早已变成了一撮的黄土。
贺母出去的瞬间,贺凯告诉逍遥哲,父亲的离去与自己的离家出走使他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更在昨天检查出癌症晚期。儿子既然见到了,贺母也不想煎熬,直接放弃治疗,打算下去陪贺父,不过要用生命的最后时刻多陪陪自己儿子。
贺凯知道自己母亲的时日不多,所以他这几日并不打算闹事。
但俗话说的好,你不找事,事却会找你。
就像此时。
贺凯的言语还未在四周凉冷,院中突然传来冷嘲热讽,致使贺凯眉峰一皱。
“哦,这不是大嫂子吗?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哈哈哈哈。”
“出去,快出去,我们这不欢迎你,咳咳咳。”
看到来人贺母脸色一变,眉峰一锁,紧接着就是逐客令,二话不说直接向外赶,就好像眼前之人似瘟神一般。
原来来人乃贺凯的二叔贺镰,两年前,他为了逼死贺凯父亲贺志,可谓是“鞠躬尽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不,贺母仅瞅了一眼贺镰,便已拿着扫帚上前,若不是她不想让贺凯背负血海深仇的话,此时的她拿起的就不是扫帚而是刀。
殊不知,仇不是由背的人决定背与不背,而是“仇”这个词语的出处,就已决定有人要背负它。
“呵呵,何必呢?不管咋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我呸,还一家人。”贺母二话不说,就是一团痰,并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贺镰的脸上。
贺镰原本就是一个伪君子,此时他焉能不生气。
于是他直接甩手上前,大有为贺母送去七荤八素的架势。
“贺镰,你要是敢动我母亲一下,我必然让你踏不出这里。”
就当贺镰的巴掌举起之际,房中突然传出一道睥睨之音,霎时紧张的气势充斥四野,随着房门的“咯吱”一声,两道身影浮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首先出现的是一脸放荡的笑容,视若无人,漫步而来,瞅了一眼枕戈待发的四周,突然一笑,接着道:“我去,这是干啥,迎接我嘛,这也太正式了吧。”
直接他一边说话一边还朝众人招手,不过他的人格魅力有限,以至于在语落之后,四野依旧安静异常。
“额,同志们辛苦了,随意活动一下吧!”
然后他直接化身成为领导,言语之中尽是领导与下属的“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