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恬燥,怎么还想一战?”逍遥哲冷言一落,蹒跚步伐,提剑上前,地上嫣红铺出血色通道。
剑尖指地,剑身倾斜,嘴角则向外溢着不知几许的嫣红,不过步伐铿锵,方向坚定。
虽然他已是樯橹之末,但他知道今朝不毙敌,又需等几年?
“我说过,杀你如屠狗,现在,一式足矣。”
逍遥哲已不愿过多言语,直接提剑了结。
剑尖携带万顷之均,断风斩落,虽未落在身上,姚奔却已头皮发麻,连忙强提真元。
“若是平常我会怕你三分,但此时,呵呵,不要忘了,你还身中化功散之毒。”姚奔朝天狂吼故作深沉,言语似惊雷般震破天际。
言罢之际,逍遥哲步伐突然一歪,身躯接着一摇晃,极力已剑指地促使身躯屹立。
姚奔旋即嘴角斜翘,催掌直抓契机,逍遥哲已知慢矣,直接心横之际再现拼命三郎拼劲,强挨一掌,一剑刺穿姚奔肩膀。
噗。
姚奔步伐一斜,血似泉涌。
逍遥哲则口喷血泉,气血倒流,血眼突兀,眼球之上尽显南北东西相连的血丝,嘴角、胸膛向外无休止的涌现嫣红。
不甘,气啊!不愿,气啊!
敌人就在眼前,怎奈难以手刃,这是讽刺,更是玷污,逍遥哲不甘,不愿,更是不服,竟欲再强提真元,岂料提起的却是漫天嫣红。
噗。
步歪膝软跪在地,眼神怒火冲天际,怎奈怒火虽怒,却似未开刃的刀,毫无伤害。
“认命吧!樯橹之末的你能耐我何?哈哈哈。”语落,姚奔强忍伤痛,摇晃之际送去漫天嘲笑。
“是吗?”
只闻一声冷哼,姚奔刚一举眼,霎时笑容凝固,瞠目吃惊。
只见逍遥哲似九幽魔主,涌血提剑尽显幽冥索命路,一步一印,一步一拄,几乎是跪地用剑拄来,他每走一步,鲜血都会向外涌一口,命途走到一半,身后已浮现一条血色死亡深渊。
今日他必杀姚奔,神佛也要退避三舍。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姚奔霎时惊慌恐惧,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死神盯着的那种恐慌,那是一种似死非死,却让你活不痛快的崩溃。
虽然此时逍遥哲不是死神,但却胜似死神,那一双早已被血色充斥的幽冥眼,更在一张一合呼喊姚奔,举步迈向死亡的深渊。
不止姚奔,就连万誉、暮语、北幽冥、北冥鱼也被惊在了原地。
痴的害怕傻的,傻的害怕横的,横的害怕不要命的。
而此时逍遥哲已雄踞居食物链顶端。
命可以不要,但姚奔必须死。
“我说过,杀你如屠狗。”逍遥哲再次阐述,语气虽略显无力,但其中的杀气却是四野横生,惊的百雀乱飞,冷风忽停。
“呵呵。”
姚奔到底是年轻的枭雄,就算被死神盯上也没丝毫慌张意乱,而是轻微一笑,摸刀强动功力,已做最后的抵御。
砰。
逍遥哲举剑轰下,姚奔横刀一卧,只闻一声惊响,姚奔直落五米开外,瘫地涌血,半身更是镶嵌在泥土中。
再观逍遥哲也尽显狼狈之态,拄剑弯膝半跪,口溢鲜血换点为线,脚下更是愈演愈烈一眼血泉。
“哎,还是差点。”逍遥哲极力摇头,苦涩言语一落身躯轰然跪地。
他尽力了,他真的尽力了,抛弃毕生武艺欲手刃姚奔,但到头来还是一场梦,终成空,他知道今日之后再无机会,但天公不作美,就连一招一式也不愿再给他。
“哈哈哈,好热闹啊!”
就在此时,天色突然一转,一位小老儿带着一位韵蓉妇人姗姗而来。
小老儿乃林家家主,更是北岱十三处的寻寂史,专门负责监督北岱武者,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无利不起。
暮语大感不妙,若是刚刚他还有机会将逍遥哲保下,但此时这无利不起的家伙已介入,那就尴尬了,于是他率先侧敲一句,“林老头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哦,暮老汉啊!你在这怎么让人家把家给拆了。”
林老头直接无视暮语弦外之音,瞅着那断壁残垣的十三处遗址直接就是一通高帽,实则就是告诉暮语:你安安静静呆着,啥事都没有,如若不然我还要追究你个保家不利之过。
其实林老头有自己的算计,天罚与圣麒麟都是武林不可多得的神器,更不要说它们对于北岱武林来说,还有非同寻常的意义,要是他手中有那么一两件或许便可已北岱为跳板,将林氏的旗帜插满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