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泉涌,日复日年复年,路边的行人时不时会大显身手,拦腰筑坝,但依旧阻挡不了它流逝的步伐。
时间悄然流逝,佳人怀中浅睡。
逍遥哲凝视那一抹红唇,一斜一笑,或许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如此:与自己相爱的人相拥一起,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就这样相拥到白头。
凝视对方容颜,聆听对方心声。
凝视啊凝视,不知几许的凝视,但脸上始终悬挂着一抹淡笑,接着眼皮渐渐加重,到最后终于一闭浅睡过去。
然,自古好事者苦短,良辰者易失。
不知不觉遥远的天际出现一丝曙光,并瞬间攻城拔寨席卷四野,将整个宣威都囊括在它的版图之下。
轩菲随即朦胧之眼一睁,伸了伸了那略显慵懒的腰部,转身之际才发现身侧的逍遥哲。
一惊,一乍;接着就是一脚。
此时逍遥哲还在梦中遐想,自己脚踩七彩祥朵,乘风破浪去迎娶轩菲,谁知腰间一痛,紧接只闻轰然一声,一丝凉爽之意已席卷全身。
“额,怎么这样冷啊!难道下雪了。”逍遥哲自言梦语。
随即梦中之景一变,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四野荒芜唯有茫茫,眼前的新娘更是化虚、化空。
“菲儿、菲儿···”
逍遥哲旋即四野奔走,四野呼喊。待肉眼睁开之际,才感觉冰冷的地面传来刺骨的凉意,杀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怜悯。
“菲儿···”
逍遥哲感觉空气中弥漫诡异,连忙开口解释,不料轩菲直已两字阻挡。
“出去。”
语似惊雷,轰袭四野,虽说逍遥哲皮厚骨大不要脸,此时也是遍体鳞伤,但就如此放弃可一点不像逍遥哲的风格,于是他直言欲狡辩,谁知轩菲直接推陈出新,革故鼎新,一个“给我出去”,外加一把笤帚直接扫地出门。
逍遥哲郁闷不堪言表,昨夜还是海誓山盟、地老天荒,此时怎么就一个“滚”字了得,哎,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心,说变就变啊!
······
凉风吹,孤影行。
凌晨五点,天蒙蒙刚亮,逍遥哲就已漫步在街道之上。
灯火阑珊,百雀静怡,时不时还会遇到一两位清洁工,逍遥哲都会上去交谈一番,要是男的还会发两根烟,吞云吐雾;
要是女的则会拉拉家常,什么她儿子找了个女朋友,什么她女儿考上大学。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脸上被幸福的笑容堆满。
越简单的人越容易得到满足,越容易得到满足的人,生活越幸福。
他们追求的很简单,吃饱饭儿孙有出息。
不觉使逍遥哲想起了那日与周箫笙的交谈。
周箫笙告诉逍遥哲,曾经他没有钱却可以和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很满足,很高兴;现在老婆走了,孩子不见了,虽钱财万贯,却感觉很孤独。
人是一种矛盾的生物,没钱的时候一心想赚大钱,有钱了,又想过糟糠生活。
逍遥哲继续前行,心莫向下一沉。
其实不幸福不是因为我们的生活不够好,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们的生活太好了,我们的欲望得到了无休止的膨胀,才开始对事事抱怨,对事事不满。
有人说天下风景千千万,最人这道看不穿,摸不透。
逍遥哲走马观花,尽情领略人这道风景线。
走走停停,停停看看。
一个小时后出现在了东无御。
楼高三层,装修复古,虽是凌晨豪车却已卧居门前。
“听说东无御又要开分店了。”
“切,你那都过时了,东无餐饮据说要整合为集团了。”
“不会吧!它们这才建立多长时间啊。”
还未进入,门口便已传来交谈,逍遥哲不由轻盈一笑,心中暗道,“也真难为他们了,一年半已发展到如此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