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尾随其后,霎时灯火俱黑,只闻“咻咻”几声破空袭来,逍遥哲大惊,连忙找一掩体,接着惨叫震天,更是那么一两位保安被扔进屋内。
“按耐不住了吗?”
相比较而言,老白则颇为淡定,轻蔑一笑,掩身上前。
逍遥哲还在思索来犯何人,谁知一只袖箭破空撕碎掩体,要不是逍遥哲躲闪快那么一丢丢,说不一定已光荣的成为残疾人士。
“妈了个把子,真以为你哲爷我好欺负不成。”
语罢,逍遥哲直接扔出一扇圆桌,身躯则尾随其后拖着两扇锅盖就冲了出去。
无冕之灾你也不能这样吧,老子就过来蹭个饭而已。
雨萧瑟,雷声阵阵,保安虽殊死抵御,怎奈双方不在一条地平线上,就算自损八千,杀敌一百也殊为不易。
四周黑衣窜动,剑影避空,鲜血更是充斥在雨滴之中,滴答滴答洗涤四周。
逍遥哲随即一窜,双臂撕空甩动锅盖,二人随即飞出。然后双臂搅动,天威阵阵,宛若九州惊雷,蔽空洗耳,耳膜随即突兀,两三人更是跪地吐白。
雨点滴答,雷声点点,须臾寒风一拂,血煞融入雨滴,远处更是一深一浅传来幽幽步伐。
“二十年,够了,你该回来了。”
语罢,前方突兀,一人一伞幽幽而来,“勇者百战功成,智者千虑决胜,为何智勇双全者,难独善其身。”
语言幽幽,一步一字,似在追寻,似在沉思,却为杀伐而来,他面带和煦笑容,就像邻居家的老伯一般,但在笑容的背后,却是一颗颗的人头,一段段的嗜血。
千岁易一个缺少的过去的雾人,一人一伞始终在追寻真理,殊不知在真理的背后竟是遍地的尸骨,更是他的归魂之地。
“你可知晓答案。”
千岁易举伞漫步,凝视老白随即一问。
“我亦不是智勇双之人,岂会知晓你心中答案。”老白道。
二十二年前,老白只身踏足江湖,百姓安康,江湖萧条,感觉貌似缺少一个东西,于是寻四五志同道合之人建瀚海阑珊,如今沧海难水,瀚海未竭,但阑珊无影。
御主为虚无缥缈之物,竟将瀚海坠入深渊,这也是为何老白不愿回金逸的原因的所在。
那里充斥着他的梦想,也回荡着他的罪恶。
曾经他割袍断义,谁知割断的是袍,断掉的却不是义,而是那段辛酸。
“我心中的答案,呵呵。”千岁易一声冷笑,“我苦苦追寻几十载,依旧一无所获。曾与朋友为信仰而战,此时为真理而战朋友,但依旧无果,不知终点在何方?”
“照这样说来,你是奉御主之命而来。”老白道。
“我之命由我,不由他,我只为我心中的答案,‘勇者百战功成,智者千虑决胜,为何智勇双全者,难独善其身。’若你能解,我便听命与你,如若不然,则命归黄泉。”
千岁易收伞凝视,任凭四周血煞四溢,他自巍峨不动,直望虚无。
“回答我,你可知否。”千岁易再惊雷一喝。
“不知。”老大答。
二十二年前,千岁易同样问他,他也思索了二十又二年,但就像他所言,他不是智勇双全之人,所以不知勇者百战功成,智者千虑决胜,为何智勇双全者,难独善其身。
“机会我给你,但你并未珍惜,可惜了。”
言罢,千岁易竟轻微低头,双手一旋,油纸伞已破空轰来。
老白搅剑喝退。
“哦,不错,二十年有点长进。”
千岁易渐显浅笑,伞轻微一旋,人竟迈步消失,随即空间一涌,一掌轻柔落在老白胸膛,老白强忍痛感,已剑巧战。
逍遥哲也随即震锅入内,阵阵“惊雷”炸的四野人翻马扬,掩耳惨叫,瞬息之间,四周能战之人已所剩无几。
“哦,有趣。”
千岁易脸露喜色,他来自迷雾,不知年许,没有记忆,故自喻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