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难度?”寻呈翼问。
赵赵痛心疾首喊:“难度太大了。老大啊,我就一老实本分的农村人,干不了这种精细活啊。要不,你另找别人吧?”
寻呈翼也不回答,而是握着手机问边上的于微时:“他们几个的头发丝还在吧?”
“在的。哦,不对,那个叫马向前的头发丝用掉了。”于微时挑眉,故意说的大声。
寻呈翼转向手机,对赵赵轻描淡写问:“放火烧旅馆,躲在房门口准备掳人的是你吧?”
对面电话一片死寂。
过了半晌,赵赵才幽幽道:“算你们狠。”
“哼。”寻呈翼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狠。
若换做从前,他非得打爆马向前这一伙人的猪头不可。
不服气他,可以。
敢打于微时的主意,就是罪过。
赵赵没挂电话,忽然问:“那个,寻先生,马儿的腿,真的没治了?”
“我又不是医生,我哪知道。”寻呈翼平静道:“不聊了,快点去把当天那个面包车司机找到。越快越好。”
“行吧。”赵赵怏怏答。
挂了电话,于微时还有点疑问:“当天,杜莹莹仨人,真的上了一辆黑车?”
“有这个可能。”
杜莹莹已经工作一年,日常出游未必肯用父母的钱。
如果带的钱不是那么富裕,精打细算也是可能的。
“假设,真的上了黑车,方向是瑞山的话,我们调查方向还是对的?”
寻呈翼点头:“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黑车,真的只是收费便宜,没有中途改路线。”
就是说,假如杜莹莹仨人图便宜真的上了拉客的黑车,最后的目的是瑞山,那么她们失联的最后地点就是瑞山了。
但是如果黑车不但便宜,还居心叵测,没把她们送到瑞山这个目的地呢?中途改道或者发生了别的事,导至出意外,那么她们最后失联地,就未必是瑞山了。
“所以,这个面包车司机挺关键的。”
“对。”寻呈翼抬眼望望天空:“希望一切顺利。”
于微时也悠悠望空:“加一。”
同样希望一切顺利。
这是一道丁婆婆出的考验题,她希望能高效快速的过关完成。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丁婆婆会揽这种不是神婆本职工作的事让她做,但总归不是坏事。
“对了,那根头发丝……”寻呈翼四下看了看,确信无人在侧,小声询问:“真的有那么大作用?”
“有呀。身体发肤嘛,别看是受之父母,其实损伤的是本体。君不见,民间传言,有人得指甲,一滴血,一根头发丝就能作法惑乱他人。”
寻呈翼好奇:“所以,马向前……”
“哎,这个就是他自做孽不可活啊。”于微时严正申明:“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点燃了一张自保符而已。如果他是冤枉的,就不会摔断腿了。”
“不不。他是活该是罪有应得。我只是好奇,你说的自保符……”
于微时轻轻笑:“临来之前,姨婆婆说我手无缚鸡之力只有听魂的小把戏。怕我人生地不熟吃亏,所以给了我两张自保符。说如果有人欺负我,可以点起,会令对方知难而退。”
寻呈翼半信半疑:“只是知难而退?”
“嘿嘿。我顺便把马向前头发丝也烧掉了。想看看是什么后果。结果嘛,很好,我很满意。”于微时说的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