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呈翼不动声色盯着范致中,慢慢摇头:“稍等。”
倒是范致中催起来:“还等什么?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报警啊。省得我提心吊胆。”
“不急。”寻呈翼对于微时说:“看着他,我去提问梅姐。”
“哦。”于微时眨眼。
范致中都招认了,是不是真凶,请警方验证就行了。
为什么还要提问梅姐?
梅姐跟十年前的悬案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吧?
范致中眼睁睁看着寻呈翼走出房间,他额头一层一层渗出细汗。
清咳一声,范致中目光轻浮的转向于微时:“于小姐,演技不错嘛。”
“什么意思?”这思维,她跟不上。
范致中轻佻的吹声口哨:“我摸了你半天,你竟然能保持纹丝不动,啧啧,真是好定力哦。”
呕~于微时泛恶心,咬唇狠盯他:“姓范的,请自重。”
“我是比较重,要不要压压看?”范致中挑眉。
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过过嘴瘾。
于微时双手捏成拳头,很有揍他的冲动。
窗外忽然传来‘咻咻呜呜呜’怪响,范致中也听到了,眼眸一深。
“这个,这个千刀万剐的恶人,终于,要被绳之以法了吗?”靠近窗的位置,有个惊喜的女人声音。
范致中只觉得周身凉凉的,那种到半夜,屋里气温降低的感觉又来了。
于微时却面露喜色:它们出现了!
她清清嗓子:“范致中,你恶贯满盈,难逃一死,还不坦白从宽?”
“切。”范致中撇嘴:“我怎么就恶贯满盈了?当年的事,我是错手,我情有可原的。死?这年头,流行少杀慎杀,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天真!”
他可是时刻关注着局势变化的。
吃饱的人太多了,圣母婊们多了。开始关心凶手的权利了。生怕凶手们受了半点委屈,圣母婊们对刑案的凶手倾尽了很多泛滥的爱。
于微时被他吊儿朗当的态度也激怒了,一拍旁边桌子:“你以为能逃过法律制裁?”
“判过三五年的事吧?”范致中眼睛瞟向房门,嘴里这么应着。
于微时气的吐血:“三五年?”
还没等她多说,耳边就响起叽叽喳喳讨论声:“不会吧?只会判三五年?那我们岂不是白死了?”
“呜呜呜,这是什么世道?冤死了。”
“就是就是,我们不是被害死的,是冤死的。可怜,这世道没有包青天……”
“大家不要慌。只要我们出面作证,证明这个王八蛋血债累累,法律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哼,法律?有公道可言?还是为有钱人服务的。多使几个钱,死刑就能改判。”
“别那么悲观嘛,你看这个小姑娘,像是便衣警察的样子。这不,她把这个恶魔给捆了嘛。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
“怎么想办法?又在卫生间镜子出现?她会不会吓个半死?”
“呃?女生胆小,想别的办法。”
“嘘!来了个煞气重的,快躲起来。”
讨论声咻的消失。
范致中眯起眼,不解的看着于微时:她在发什么呆?
寻呈翼走进来,摇头。
看来,从梅姐嘴里没问出重要线索。
一个偏僻的农家乐,职务相当于大堂经理的中年女人。如果被老板差使着去把女客抱过来,她大概是没胆说‘不’的吧?
只不过,梅姐做这种帮凶的事,到底做了几件?
“据她说,前前后后,做了四五次吧?她也是身不由己,老板的命令不得不听。何况,算加班费的。”寻呈翼摊手,小声跟于微时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