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晚安。哦,对了,谢谢你。”
寻呈翼却收起笑意,先是叹,接着说:“微微,是我没保护好你。”
于微时嘴角一勾,小声笑了:“不管你的事。不许自责了。该怪的是那个色狼人渣。”
“嗯,你累了吧,早点睡。晚安。”寻呈翼轻叹。
于微时动动脖子,是有点累了。
收起手机,仰面躺到床上。
不想还好,一想起黄昏这段经历,那种心有余悸的后怕又冒出来了。
如果,没有寻呈翼及时赶来,也许明天的社会版头条就是她了。
甩甩头,于微时努力将这种负面情绪抛开。
生活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一味沉浸在负面悲观的情绪中,这日子没法过了。
过日子,还是没心没肺比较好。
第二天,天气明朗。
于微时醒的格外早。
照照镜子,脸上的伤痕明显变浅了,痛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到底年轻,复原的快。
丁婆婆在院子里浇菜园,特意留心她脸上伤,很满意的笑:“好多了。”
“嗯,姨婆婆早。”于微时摸摸脸:“皮外伤,好得快。”
听到敲门声,她欢快:“我去开。一定是寻呈翼来了。”
丁婆婆无声笑了。
这丫头,如今提起寻呈翼,满面都是开心的笑容,看来好事将近。
小侧门拉开,于微时眉眼都是笑,张嘴欲唤,却是脸色一凝。
话峰一转:“苏墨?”
苏墨还是没精打采的样子,简单T恤长裤,全身上下就那块腕表最闪耀。
“早呀,微微。”
“你怎么……”于微时懵逼中。
“唉,烦!”苏墨自顾自进店来,径直走到后廊,跟丁婆婆打招呼:“婆婆早。”
丁婆婆略意外,面上不显:“早。”
于微时探身四下看了看。
天色还早,巷子里走动的多是中老年邻居。
她把小门虚掩,快步入后廊,直接问:“苏墨,你怎么来了?绑架案,有变数了吗?”
“没。”苏墨自己拖椅子靠着墙板坐下,长长叹气:“一个好消息抵一个坏消息而已。”
“什么?”
“好消息是,刑事刑案,我爸的律师没办法运作成无罪。毕竟证据太确凿了,顶多刑期判的少而已。”
于微时点下头:“这是好消息嘛。”
“坏消息是,那个叫王庭的主犯,好像是我异母弟弟。”
“啊?”于微时下巴一掉,同时丁婆婆也失笑:“这么巧吗?”
“我爸早年的风流债。”苏墨好像对家丑这玩意没什么羞耻感,大爆特爆。
是个老套的故意。
苏子叙早年也是富贵公子哥一枚。长的不差,出手也大方,各种光环加持下,吸引的各色飞蛾们一茬接一茬的扑来。
那个叫王梅的却是蛾子里的一股清流。
她是公司里最底层的员工,从来不主动送上门,只是跟苏子叙有几次难忘的偶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