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微时终于从无声默哭到‘哇’的哭出声,最后控制不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完全说不出一个字。
寻呈翼没办法,当即立断借了裴家的车,拥着她回到桂花巷。
“就,就停在巷口。”于微时实际上一直在努力控制眼泪。
她也不想哭的跟个傻蛋似的。
“好,麻烦,就停在这里吧?”寻呈翼跟司机说了一声,停在离桂花巷几十米的路边。
下车后,于微时被冷风一吹,理智回归,清神许多。
吸吸鼻子,从包包里翻出纸巾抹脸。
眼睛肯定是红红的,妆容也早就化了吧?
“微微,好点没有?”寻呈翼担忧搂着她低声问。
于微时捂了下脸,很快放开,振作精神:“我好了。”
“我看看。”寻呈翼端详着她。
眼神清明,不复方才的茫然无措。表情也镇定,没有了惊慌失措。
“我好了,真好了。”于微时清清嗓子。
寻呈翼暂时放心,关切问:“刚才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说说吗?”
于微时垂眼,轻轻摇头。
“那行,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寻呈翼牵着她:“回家吧。”
“对不起。”于微时声音细如蚊鸣。
寻呈翼宠溺的刮下她鼻尖,笑:“傻瓜,你道什么歉呀?”
“我搞砸了你跟故人的见面。”于微时吸吸鼻子,轻声:“我真不是有意的。”
“没事。不用放在心上。”寻呈翼漫不在乎:“裴家那里我去解释。裴三叔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是吗?”于微时面色就冷下来。
寻呈翼时刻关注着她的神态,感到不解:“微微,你是不是对裴三叔……”有什么误会?他到底咽下没说。
两人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误会呀?刚刚介绍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我面前提这个人。”于微时冷言冷语。
“呃?”寻呈翼点下头:“我当然可以答应你。只是,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原因嘛。”于微时抬头望天。
初冬的夜空,只有一弯弦月。
“我忽然发现他是个不值得尊重的长辈。”于微时语气淡淡。
“为什么?”寻呈翼就神色难看了。
在他的记忆里,裴豫性格不错,脾气好,为人儒雅斯文,人际关系相当好。连最挑剔的寻老爷子都对他赞不绝口。
后来裴豫移民后,是来往少了。可从别人嘴里还是多少能听到他有消息。
他在国外混的也相当风生水起。且家庭幸福美满,实在是人生赢家。
“一定要知道原因吗?”于微时偏头反问他。
寻呈翼这回没惯着她,眼神坚毅:“没错。微微,我的一切喜怒哀乐都跟你分享,希望你也一样。”
于微时朝桂花巷走了几步,又叹气停下。
“微微……”寻呈翼适当的催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