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瞅了一眼窗外,今天月亮圆得像个大轮盘,只是皎洁的月色看上去格外的冷。
“七叔?”我喊了父亲一声,很久都没有人搭话,想到这里,我立马有喊了一声,“奶奶?阿妈?”。
但依然没有人回答我,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我心头恐惧,紧紧挨着油灯,那份微弱的光亮给了我一份安全感。
“咦?”我惊异一声,低头看去只见地面竟然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鞋子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声音,当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阵很冷的风吹来,背后一凉,等我抬头时,那盏唯一的油灯已经灭了。
“嗒嗒………”
紧接着楼梯那里就传来脚步声,声音很沉闷,我看不清楚人,就是感觉一个楼梯他走了很久的模样。
“谁?谁在哪里?”我大声的喊道,手里一把抓住放在屋里的扫把,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楼梯上的人。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下楼梯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仿佛他每一步都是艰难抬出来的一样,我紧紧的瞅着他,身体向楼梯口移动了一下,借助月光终于瞅清了楼梯上的人。
“七叔?”楼梯上的人正是父亲,他扶住楼梯,一脚一脚的往下踩,眼神发白,身体更是机器。
“你怎么了。答话啊?”我大声吼道,但他依然没有说话,就在那里走着,我气愤的跑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入手处冻的我汗毛直竖。
可下一秒我才发现我抓住的是楼梯扶手,父亲竟然穿过我的身体往下走去了,我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头顶突然滴来一滴液体,打在我的额头上,同时一股腐臭的味道传入鼻子里,从楼梯上往下瞅,我的方位我看到父亲竟然没有脚。
他的裤腿空空如也,但依然能够支撑他的身体往下走,当下我暗道一句不好,立马欲从楼梯上跳下正堂里,那料跳到半空,手突然就被一把头发给拉住,硬生生的把我吊在半空,离地面就只有几毫米。
“嘿嘿……”父亲突然回过头来对我惨淡的一笑,露出一口猩红的牙齿,吓得我冷汗直流,哽咽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他貌似并不理会我,径直的往下走,我吓得话都不敢说,头顶的液体又滴了下来,传来的恶臭更加的重。
我忍不住抬起头去瞅了一眼头顶,头顶什么都没有,除了黑其他的都没有。正要松一口气,我才想起拉住我手的头发那里来的?只感觉后背一凉,我知道东西来了,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手脚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