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福伯晕了过去,我把他扶起来,然后拉到一边宽敞点的地方躺好,毕竟人年龄大了,身体遭受不住大强度的折腾。
安顿好他后,我一步一步的走到哪堆黑色的粉末前,用手在里面掏了一会,摸出了挂在黑色怪人脖子上的钥匙。
然后走到石门前,也不着急打开石门,自顾自的靠在石门上,我不敢睡觉,神经一直紧绷着,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裂了。
福伯的呼吸起先很凌乱,后来躺了一会就变得平静了下来,呼吸声变得流畅,不像受过大伤的人。
我靠在石门上,瞅了一眼通道里的油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石板很暖,如果在柔和一点,像极了家里的土炕,这一刻我突然开始想起那个不算富裕的家来。
不知睡了多久,隐隐听见耳边有脚步声,我猛然睁开眼睛,握着悲鸣跳起来,定眼一瞅原来是福伯醒来了,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醒了”
“嗯,我们这就打开石门过去吗?”
我看到他在石门前捣鼓,手里拿着我从黑色粉末里摸来的那把钥匙,不由得问道。
“对,我怕去晚了,照这个局势,我们连琉璃河心石都看不到。”
“福伯,你说琉璃河心石既然这么重要,为啥后周不直接把它藏在皇宫,这样不是省事多了吗?”
“听过人与水的故事没?”
“熬哦,我想我知道了!”
“虽然琉璃河心石克制龙气,但龙气也要琉璃河心石来降温,不然照那种火焰温度,鬼都在里面活不下来,更别说衍生灵了,龙气里没有灵,就跟死了没区别!”
福伯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就像大火燎原,如果火不烧掉枯草,明年春新草就长不出来,水虽然可以淹死人,可是人离开了水,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
我来回的走动了一下,到处都疼,侧过视线去瞅了一眼屁股,哪里已经破开,伤口隐隐有点发炎的模样,幸好没有大碍,不过脚倒成了大问题,由于被火烧了,此时裸露的脚踝上已经布满一个个小水泡,黄色且透明。
“真没事?”
福伯瞅了我的脚踝一眼,再次问道。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行,只是那时候认为的还行,除了走不动爬不动,都还行吧!
虽然听了我说还行,他依然担心我的伤势,几次欲言又止的,我知道他想说啥。
“开门吧,二个半残的总比一个半残的强,都是老爷们儿,要有点骨气,哪来的婆婆妈妈!”
我一手按在石门上说道,他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句,缓缓将钥匙插入石门里,还好这墓主人没有给我们搞啥难题,随着钥匙的转动,石门咔嚓一声,缓缓打开来!
我和福伯站在石门前,看着石门缓缓打开,福伯突然冲我眨了眨眼,我会意的在石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立马靠在石门边上的石壁上。
几乎在同时二道破风声传来,二只漆黑的箭矢呼啸着从石门里飞出来。
“谁?出来!”
紧接着是一道女音,我侧过身子去一瞅,只见她大概二十多岁左右,而石门里还有很多老的小的人。
“碰……”
她见我冒头,又一次射出一只箭,吓得我连忙把头缩了回来,而箭矢则穿过石门的一边,直接擦出极大的火花,狠狠插在通道的石壁上。
“我再说一次,出来!”
她很愤怒,说话的声音有点寒,只是语气里有一丝颤音,福伯冲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