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士兵从挖掘的盗洞里出来,绕开秦兵往南去,据士兵说,南下有一处天险,名为一线天,乃是楚之门户,穿过哪里,便就是楚国都城范围。
我们虽然为退,不过也九千敌十万。还能够带着千人出来,埋骨了秦兵五万,这等战绩也算是值得骄傲!
带着士兵匆忙赶路,我还不知道秦兵到底发现我们逃逸了没,要是追上来了,就我们这弹尽粮绝的情况,还失去城池陷阱的庇佑,不需要太多,只需要秦兵一队骑兵,我们都将葬生这茫茫黄沙中。
穿过大漠,再往前走千米,层山跌宕之间,一条土黄路穿过去,四周山高且陡峭,唯一的通过之路,便就是那如同一条细线一般的一线天。
“天然绝地,兵家必争之地啊”
我望着一线天感叹道,不过士兵告诉我,一线天极度荒凉,加上白夜温差巨大,所以根本就发出布置兵马,通过一线天,水源最近的都在千米外,所以一线天无法成为据点。
听后我却是摇了摇头,行军不懂利用地形,必然是一大损失,他们当初修建城池的时候,本来就应该修建二座,我们先前哪里一座,一线天一座,然后通过渠道,将水引入灌通,只要修建好这二城。
城不破,楚国坚不可摧。而他们没有选择修建城池,很可能是人力和财力问题,毕竟修城消耗太大。
当时楚国也出了不少毁国之臣,倒是白费了这大好的天然地形了。
“都小心一点,我们进去”
我朝士兵道了一句,带着人朝一线天走进去,先走的是剩下的步兵,他们有盾牌,后行的是骑兵,而我则和弓弩手步行在中间。
一线天全长二千五百米,是天然流水侵蚀后,进过风化后行成的线型地形。窄处只够一辆马车通过,如果我是楚,修建城池的时候,我一定会把城池修建在这里,只要把那边的火道搬到这里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是梦。
我们前进了大概一般的位置,前方的士兵突然停了下来,立马响起号角。
“敌袭,敌袭”
他们大喊道,我心头一沉,连忙挤了出去,所有士兵全部已经准备好,我从步兵力挤出来,只见前方不远处,摆放了一张石桌,对面坐着一人,不是子为又是谁。
“小兄弟虽然不会下棋,不过行军打仗的本事,倒是让子为佩服佩服!”
他起身拱手道。
我还没有来得及多言,身后的士兵便开始化为黄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凉亭的风景。
我依然坐在石桌前,棋盘完好的摆放在面前。手里拿着一枚棋子,棋盘上的棋子已经落下了大半,我的白棋和黑棋的比例正是楚兵与秦兵的比例,而白棋集中在黑棋的侧面,成一条直线。
“棋中生世界,引魂入棋,领教了”
我朝子为道。
他冲我笑了一下,一棋落到黑棋之中,然后起身道:“当年楚将要是有你这般决心和领导才能,大秦统一六国的时间将大大延长,不过他却是临阵脱逃,带走了八成怕死的士兵,留下来的那九千精兵,大都是有血性之人,他们死守城池到最后一刻,当初我和将军打了一个赌,说如果将军在对面,城不破!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只不过缺少一个有能力的将领,而今天我也算是为他证明了我们之间的打赌!”
“将军?那个青年?”
我问道。
“他吗?只不过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罢了!”
“那多谢子为兄手下留情了”
“哦?此言何来?”
子为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脸上充满了询问。
“秦兵将领狂妄自信,行兵经验不足,如果他老道一点,根本就不会给我那个机会,完全可以死守城池,不攻自破。或者引用瘟疫,投放腐烂的尸体,在那个瘟疫盛行的年代里,只要围得住,没有破不了的城!”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难道你不觉得引用瘟疫之法,太过于残忍了吗?”
“既是敌人,各为家国,身为将、定当有死之觉悟,一切赢得战争的方法,都不算残忍!”
“此言不差,当初我们不费一兵一箭,计拿城池,不过用的方法,并不是投放尸体,而是火焚城池,大火弥漫了整整三天三夜,将城烧为一座死城,而执行之人,是一个你可能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人?”
我大惊,秦朝时代的人,我怎么可能认识,所以连忙摇了摇头道:“子为兄不必拿我取笑,秦时人物,我怎么可能认识,你也知道我来自千年之后,而并非秦代。”
“天道轮回,认识今生不认识前世有何奇怪的,你不必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