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将掩埋的尸骨挖出来,而是将手覆盖在泥土上,口中念着一些话语,很快、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泥土里面,很快传来震动,并且越来越近,等其靠近我的手掌后,我轻轻将其拿了起来。
看着手里的母虫、我眉头沉了沉,因为手里的母虫,压根就不是正常的母虫,而是一种寄生母虫。
这种母虫只有通过特殊的手段,由蛊师传给受蛊者,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虫虽然能让他们拥有和蛊师一样的能力,但实际它原本就是属于蛊的一种。
施蛊者相当于母体、而受蛊者相当于子体,母体给予他们能力,而他们则受母体的绝对控制,相当于傀儡和傀儡师的关系。
我瞅了几眼后,手指轻轻往母体的身体上一按,然后等其吐出一块细小暗金色的物质。
得到那东西后,我将手里的母虫放在地面上,没了母体的供养,母虫很快便开始生机衰竭,到了最后,直接变成了一只干虫。
对于蛊虫的一生,从开始到结束,它的命运都是和母体相连的,如果母体无法继续提供给它营养,那么蛊虫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
哪怕旁人给它喂食血液也不能继续维持它的生命,毕竟被炼化的蛊虫,一生只食用第一个饲养者的血液。
拿了手里的物质,我将蛊虫用泥土掩埋了,然后转身顺着坟山的路下山。
因为是大型墓地的缘故,自然有守墓人,他察觉了我,但却是没有来询问。
从我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站在左面山坡的守墓人,他看着我的方向,一动不动的呆着。
他在哪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本来我打算在其下来询问我的时候,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让他安分一点。
不过直到我忙完了,然后快下山了,那家伙依然还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动弹哪怕一丁点儿地方。
我多瞅了他一眼,便准备继续下山,不过身体才动,突然一道冷风从山下吹来。
那股风出奇的凉,普通的风吹在人身上,人只会感觉到表层的冷颤,但刚才那股风吹来后,穿过身体的一瞬间,那股冷意则是由内到外,几乎有那么一瞬间,属于透骨的凉。
那股风过后,紧接着就是轻微的脚步声,空气波动了一下,我站着不动,看着那二个家伙冲我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我回头瞅了一眼他们的后背,穿着一身黑,手里握了一根哭丧棒,此时正一跳一跳往山上去。
他们的动作可以说异常的诡异,走不像走,跑不像跑。
总之让人看了出奇的别扭,而这二个家伙,应该是就是地府阴兵了,既然他们出现在这里,那么就意味着,有人死了。
想到这里,我再联想一下刚才的情况,那个站在山坡一动不动的守墓人。
想到这里,我急忙跟了上去,穿过墓碑群,我无声的跟在二个家伙的身后,他们目标明确,手里的哭丧棒跟随着身体上下动作,也一上一下。
等靠近那家伙后,二鬼停了下来,一人掏出一根铁链,看上去很虚,就像握气一样。
他将手里的锁链往守墓人的身体上一丢,然后往前一拉,原本一动不动的守墓人直接身体一颤,紧接着灵魂便被从其身体之中拉出。
整个过程和开始到结束,守墓人唯一的变化,仅仅只是身体颤了一下。
灵魂脱离身体后,他显得有几分惊慌,想要跑,但刚刚动,另外一个手里的哭丧棒对准了它就是一棒下去。
顿时打得他哀嚎一声,身体不自主的往下砸落,捱了一哭丧棒,他依然不死心,还想跑,但拿锁链的鬼差压根不给他机会。
手里的铁链直接一丢,将其给套住,“你也死、莫言执着,免受皮肉之苦”
拿哭丧棒的口不动而音出的道。
音落、守墓人急忙啪嗒一下跪在二鬼面前,“大老爷、我是被人所害,我死不瞑目啊”
“身死道消,既然也死、便勿念红尘事,赶紧随我下地府,排队投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