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骨科手术日安排与湘雅二医院不一样,不是固定的时间,而是按照值班人员所在的组来确定的。
假如今天值班的人是陈炳组上的,那么明天陈炳组的手术安排就有优先权。
如此一来,跟着陈炳的就只有一个正式在编职工和郭晓勇这个临时工有证件,另外两个规培生一个是规培第一年,还没考过,另外一个去年考证的时候挂了。
所以这么算起来,陈炳组有的手术优先权就只有一到两天。
这对陈炳后面开展手术较为不利,但是啊,陈炳毕竟是去骨三科搞了好几年。现在虽然以大主任的姿态回来,科室里的人也并没有就马上当墙头草往陈炳这边倒。
昨天值班的不是陈炳组的,因此今天陈炳组这边没手术安排,并且啊,明天也是没有手术安排的优先权。
不过陈炳还是安排了两台接台的手术,就是简单的肩袖损伤和一台冻结肩的手术。
陈炳选择送这两台手术,当然是想给陆成练一练手,顺便评估一下当前陆成的功力到底到了哪一步,他好把手术权限放出来啊。
送手术的事情,郭晓勇早就和几个住院医师做了。
这是个好事,虽然陈炳这边值班的人少,但是做事的人不少。三个规培的基本上可以把一个大组的所有杂活给清理掉。
查完房后,郭晓勇就赶紧道:“小成哥,你去休息一下吧,科里面的事情没多少。晚上蔡师傅还要找你来喝酒。”
“这个状态啊,你自己可要准备好。”
上一次送陆成的时候,郭晓勇喝得酩酊大醉,本以为那可能就是他和陆成喝的最后一顿酒。毕竟以后的日子虽然长,但各有各的工作和生活,再也见不到面也是常事。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陆成又杀了回来。
那郭晓勇自然想再找找面子,上次喝酒的时候,他怎么回到家的都不清楚。
陆成今天早上把所有的病人都过了一圈,好像是没自己啥事可以做。
陈炳现在跟着的主治担任的也是林辉的总住院工作,不要直接临床写病历这些的话,陆成的时间一下子就活了。
所以便点了点头说:“辛苦了,晓勇。”
郭晓勇没脸没皮地道:
“小成哥你这是说的啥话?这有什么好辛苦的?”
“就是明天那台冻结肩的病人,小成哥你做完手术之后,给我玩下镜子就好。”
自从陆成离开骨三科之后,郭晓勇本来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到了,那以前陆成做的事情还不都轮到自己来?
机会一抓一大把,蔡玄肯定都习惯了小手术不亲自动手的。
最开始是这样,不过郭晓勇第二次取内固定的时候,直接把螺钉的屁股给拧断之后啊。
不说是郭晓勇了,就骨科所有的规培,都几乎没上手的机会了。
本来取内固定的事情,半个小时左右就都搞完了。那次蔡玄取断钉,足足取了快四个小时,把所有的上级医生都给吓到了。
所以啊,郭晓勇几乎是盼星星盼月亮地希望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不,陆成就来了嘛。
陆成当然不晓得这事儿,所以道:“我到时候看看你能搞不咯。”
这般后,陆成就回去了。
陆成这一走,几个规培的顿时炸了锅。
“晓勇哥,这小成哥真的是从我们医院的规培走出去的?这也太牛逼了吧?”
“是啊是啊,才一年时间,陈主任把他是从附二请下来做手术的啊!这绝对是规培生里面的天花板了吧?”
说话的是两个规培,郑新园和邝露。郑新园是规培第一年,准备考试的那个。邝露则是去年考挂的那一个。
郭晓勇今年六月份就规培结业了。所以两个人都喊郭晓勇大哥。
郭晓勇道:“话是这么讲的,小成哥也的确是我们医院的规培走出去的,但是这条路啊,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得了的。”
“我们医院每年规培生没五百,也有两三百的,十几年也就出了小成哥这一个。”
“要达到小成哥现在的境界,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了。但是我们也要努力学习你知道不?”
“以前小成哥和我一个组的时候,那绝对是个大学霸,每天都会高强度地专注于学习……”
郑新园和邝露一边听着,频频点头。
如果陆成听到郭晓勇这么给他做宣传,一定会给他颁发一个奖章。然后还顺便打击一下他。
只听得郭晓勇讲了一大堆之后啊,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就是啊,深受小成哥的鼓舞,所以下定决心壮士断腕,戒掉了游戏。”
“努力学习和专研手术,才有现在被陈主任重视的,不然的话,以前跟着陈主任的规培其实是……”
邝露一听后,便打断问道:“晓勇哥,你前面那个断钉子的事情,后面是怎么解决的?”
“是啊,就是那次你才脱离了蔡师傅的苦海,去到了陈主任组上的吧?”郑新园也是好奇地问。
毕竟啊,像郭晓勇这样手术搞出了事,还能跟着主任走的人,绝对是大神。他们很想学习一下郭晓勇的处事方式。
郭晓勇这边正吹牛逼了,听到了这问题顿时心情糟糕得比吃了翔还难受,这还怎么吹下去?
郭晓勇心理:邝露,郑新园,NMB。
……
陆成回到家里在看方泥馨发来的文献,然后再顺便读着最后一本坎贝尔骨科学。
是的,一个月时间,陆成已经把坎贝尔骨科学看到了最后一本,估计不要一个星期,坎贝尔就要被陆成啃完了。
速度没得说,至于效果嘛!
陆成现在差不多可以达到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再加上他现在在系统上的职称评定就是资深主治医师,所以啊,对简单知识的记忆力和知识面的宽度,那也是杠杠的。
至于知识面的深入方面,基本上每天都有方泥馨发他文献,这种深入的了解绝对记不得,可能每一个写在教科书上的每一句话,都有太多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