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谯纵不知何时来到了佛堂门口,看到满身是血的胡柔安,他显然也大惊失色。
“回禀王爷,芸夫人已经好几天粒米未进。王妃娘娘知道后,十分担心,便来佛堂劝夫人。可进去没几分钟,就听见娘娘惨叫一声。等奴才们进去一看,便看见芸夫人正在行凶,奴才们吓坏了赶紧把娘娘救了出来。可芸夫人穷凶极恶,竟不放过娘娘,追着娘娘跑了出来!”管家崔敬恐惧地回答。
“几天粒米未进?你到底要干什么?”谯纵生气地看向我。
“啊……”坐在地上的胡柔安突然**起来。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冬雪连忙着急地问。
“柔安,你没事吧?”谯纵这才注意到胡柔安胳膊上的伤口正往外汩汩地冒着血。
“快,快找大夫,给娘娘将伤口包扎好。”
“王爷,臣妾没事,请你千万不要怪罪妹妹,她不是故意的。”胡柔安可怜兮兮地说。
“夏芸芸,如今你越发跋扈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怎能做出如此,如此出格的事?”谯纵痛心疾首地说。
“相信我,我没有行凶。”我向他解释。
“是啊,芸妹妹没有伤害我,她只是耍性子不想吃饭,臣妾劝她时,她不小心,这才误伤了我。王爷你别怪罪她。”胡柔安又冲上来抓住谯纵的衣物说道。
“唉……都到现在了,你还替她说话?”
“笑话!她替我说话?她巴不得我死才好!”看着胡柔安那伪善的面孔,我实在忍不下去。
“妹妹,你怎么总是误会我呢?刚才在屋里我只是劝你吃饭,可你一上来就误会我。我怎么解释你也不听,还急着赶我走,见我不走竟将碗摔碎威胁我走。你这又是何苦呢?最后落得个伤人伤己的后果!”胡柔安还在那里惺惺作态。
“你是来劝我吃饭的,还是来羞辱我的,你自己知道。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快说你是不是把云朵卖到妓院去了?”着急的我因担心云朵,逼问她。
“妹妹你怎能如此冤枉我呢?云朵此刻正好好在幽兰苑待着呢!王爷,你看,芸妹妹似乎着了什么魔,怎么竟说胡话呢?可你也不能冤枉姐姐啊,就算王府再不济,也不会去逼良为娼,卖一个丫鬟到青楼那种地方的呀!”胡柔安委屈地说。
“真是荒唐!因你任性不肯吃饭,搞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现在又为逃脱罪责,栽赃柔安。我看你,既然不愿意吃饭,就饿着吧!传我命令,这几日不用给夫人送饭了!让她饿着!”谯纵命令道。
“你竟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做如此惩罚,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不可置信地质问他。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难不成他们所有的人都串通一气,合伙骗我?”谯纵指了指跪了一地的下人。
“奴才不敢撒谎!”崔管家连忙叩首。
“奴婢也不敢撒谎!”几个丫头也接连说道。
“好!好!好!如今我是百口莫辩了!”我苦笑。
缓缓地,决绝地,我拖着一身的伤痕走回了那个佛堂。胡柔安,这次如你所愿!
地上的胡柔安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贱人这一次,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女人真是太倔强了!”夜深了,谯纵无法入睡,不停地在书桌前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