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冒犯了扶公子。”
打听消息回来的卫荆道,伏锐翻阅文书的手一顿,只听卫荆又道:“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扶太傅怒不可遏,王氏和扶氏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伏锐脸色一沉。
扶太傅将王垄打了个半死,王宓心疼的不行,心里一边骂王垄又给自己招惹是非,一边埋怨扶太傅下手太重。
“扶太傅先别激动,许是有什么误会,垄儿怎么会突然……”
“你什么意思?!”扶太傅听到这话,却是更加恼怒,“我儿还能冤枉你孙女不成?王垄是什么德性你自己不知道吗?!”
“扶太傅、扶太傅,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宓脸色十分难看。
她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被比自己小一辈的人骂的狗血淋头。
“本官亲眼所见,你休要狡辩!”
王宓见扶太傅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焦头烂额,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法子,“事已至此,垄儿和令公子都还未婚配,不若你我两家结秦晋之……”
“你说什么?!”扶太傅还不待王宓把话说完便打断,勃然大怒斥回,“就你孙女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还想娶我儿?!痴心妄想!”
扶太傅丢下话便拂袖而去,徒留王宓脸色极为难看地看着她的背影。
扶府,传闻中“被冒犯”了的扶公子却是再去书房中悠然自得的作画,不见半点正处于风口浪尖的愁容。
画中是繁华的闹市,十里长街车水马龙,房屋店铺鳞次栉比,街头巷尾的笑脸灿烂淳朴,那是怎样的热闹安定的地方。
清竹看了看,如此繁华的地方,大抵只有京城罢了,可他瞧了又瞧,却不见得京城有这样一条街,可公子画的极仔细,仿佛真的见过一般。
他当然见过,这是前世陛下登基后,重建的永嘉郡,只是永嘉郡。
“怀玉。”
清竹闻声,震惊地看向突然出现在书房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