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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瑾微微抬头,原来是宗女扶纪,他长姐,两人却没什么感情,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此时扶纪这一问,确实是满怀不解了。
扶瑾却是笑了,觉得这问题好不幼稚,“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但看人乐不乐意罢了。”
世间事纷繁复杂,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乐意做某件事的人觉得值得,旁人从另一个角度会觉得不值,有什么好纠结争辩的?
他执迷于前世那场盛世,也钦慕那一手缔结那盛世的人。
无关值与不值,他只是乐意这样做。
为其倾尽一切,也甘之如饴。
扶纪略微沉思,再不发一语,静默的目送他离去。
清竹担忧得看着自家公子,他没经历过前世那场腥风血雨,他不懂,为何一定要闹到这种地步。
家族除名啊,这是极重的惩戒,一般只有犯了极大的过错的人,才会除名,而扶瑾却自请。
届时,他便是天下人眼中离宗叛祖的人。
清竹不解,却也不敢问,只当公子深思熟虑,定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可是旁人眼中清冷无情的人,分明也是难过的。
公子攥着他的手,握得极紧,微微颤抖。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生他养他的是扶氏,教他护他的是扶母,他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他总用前世部分由扶氏造就的凄惨结局来强迫自己,强迫自己忘却血脉深处对扶氏的眷恋,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做到了,不会为脱离扶氏而伤神。
但到了这一刻,他才知,他有多么自欺欺人。
是将一种融入骨血的东西,剥离身体的疼,在他心底蔓延。
可他仍是笑了,如初雪凄清。
从此以后,再无所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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