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声，妮妮原本已经止住的哭泣又一次爆发了。

“这么多年，我真的一直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却还不对你说明。是我的错。”

杨其一说出了盘踞在心里许久的话。

这一句话说出口，也给了他将一切说明的勇气。

“为什么！你别说其他的！”妮妮的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双手捂住眼睛，随后用力的抹掉眼泪。

“虽然说家世是我们之间的最大障碍会显得很轻浮，但这的确是最大的问题。

妮妮，我不说，是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不值得。你的身份改变不了，我的身份也改变不了。而我的观念短期内也不会变化。我曾用了五年时间去改变自己的想法，我不是没有被你打动过。真的有，但是我真的不能说服自己迈出那一步。”

杨其一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也有了些许哽咽。

两个人一起沉默了片刻，杨其一轻叹了一口气，“真的别再对我这么好了。我真的不值得。”

“啪。”

妮妮一巴掌打在了杨其一的脸上。

杨其一并没有对这一巴掌感到惊讶，这是他早早就知道会有的一巴掌，也是他认为自己应得的一巴掌。

妮妮对杨其一怒目而视，那一巴掌的气力也带动着脸上的几颗晶莹的泪珠跌落在地。

“杨其一！请你下一次遇到我这样的女孩，你不打算接受就早点说好吗！”

妮妮以近乎咆哮的声音喊出了这句话，同时，她的声音也因为哭泣太久而嘶哑。

“好。”杨其一并没有看着妮妮的眼睛，轻声回应。

妮妮凝视着杨其一，死咬着下唇。

似乎是还没有骂够。

可，几欲发作，终究还是没有再骂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