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在学院中的阶数决定了学生在学院中的地位,地位越高,相应的特权也就越多。从五阶开始,学生们就可以在学院内的某一处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宿舍。
鸢一与黑曜都有着这样的特权,但由于二人是双生子的缘故,他们一直住在一栋宿舍里。
鸢一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非常安静。
玄关上,黑曜的鞋子被放置的整整齐齐的,这真是罕见,黑曜并不是一个有整理鞋子习惯的人,他都是直接将鞋子一踢,直接离开或者走进宿舍内的才对。
不过鸢一此刻也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一些,比黑曜整理鞋子更少有的,鸢一匆忙的换下鞋子,任由两只鞋子一前一后的放置在玄关上,便径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鸢一的房间并非如他本人那般有着高贵的气息,相反的,鸢一房间的布置显得非常的简单。床铺,桌椅,书柜以及一些其他的柜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装饰物的这间房间看起来非常的单调。
洁白的床单以及半透明的纱窗上都散发着淡淡的萤草的香味,这使得这间房间中的空气中多了一丝平淡而亲昵感觉。
窗户打开着,月亮终于从云层中『露』出脸来,银白『色』的月光洒在窗台上的玻璃瓶上,折『射』出带着凉意的光辉。玻璃瓶中放置着长条形的卷曲植物,植物的茎部浸没在水下,看不清楚生长状况。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盛放在玻璃瓶中的水呈现出淡蓝『色』,水中似乎有细小而又数目众多的旋涡在不停的旋转着。
鸢一站在窗边,将那颗沾着血迹的刺球放在月光下。白『色』的刺球与清冷的月光极为相衬,但尖刺上那一抹红褐『色』却是格外的扎眼。
注视了刺球半晌,鸢一垂下眼眸,将刺球重新放回手掌中。
经过月光照耀的刺球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体积没有变大,坚硬的刺也没有软化。鸢一将刺球刺球捏在指尖,看着窗边水瓶种的植物入神。
为什么会没有变化呢?明明其他的已经……
鸢一的眸『色』忽然暗了暗,他松开手,目光低沉的朝向自己的指尖看去,只见自己的手指中沁出了一颗鲜红饱满的血珠,而那颗白『色』刺球的尖刺上则是又多出了一抹『色』泽新鲜的红『色』来。
被刺破的指尖在微微发热,鸢一抿了抿唇,看着自己指尖的一点红,那双有着凛然而清明目光的银白『色』眼瞳少有的『露』出了些许『迷』茫。他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纸巾,沾了水,仔细的擦拭过沾了血的刺球,他指尖的血珠也在接触到纸巾的瞬间溶解,淡淡的血『色』从纸巾上蔓延而开。
待到刺球上的血迹被清理干净,鸢一又一次将刺球放到了自己的手心中,这一次,他从刺球上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温度。他目光一凛,将手伸到了月光下。
刺球的温度在不断的提升,大约五秒之后,在月光照耀下雪白刺球,吸了水的海绵,缓缓的膨胀开来,其表面雪白的颜『色』也渐渐向蓝『色』过渡去,其上的尖刺快速的软化拉伸,卷曲缠绕在一起。
转瞬间,躺在鸢一手中的植物便呈现以另外一个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