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贵,李寡妇的独子,今年二十有四,老光棍儿一条。
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娶上媳妇儿,一则是有个不招人待见的寡妇娘,二来李宝贵本人不争气!
这二十好几的人了,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不是偷东家就是摸西家,又有赌博的恶习,那些有闺女的人家瞎了眼才会招他做女婿。
偏偏李宝贵没有自知之明,眼界儿又高,模样普通的姑娘根本瞧不上,平日里就喜欢到附近的镇子上闲荡,遇到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就喜欢凑上去占人家的便宜。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爱惜名声,被调戏了也不敢声张,便间接的助长了李宝贵的气焰,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就这么一个好色的下流胚子,在桑叶带着小豆丁儿回到李家村之时,无意中窥见了桑叶的美貌后,就生出了垂涎之心,始终念念不忘。
尤其是听说桑叶嫁过人,是个命硬克夫的小寡妇后,就愈发的心痒难耐,时时算计着如何把人弄上手,还不用担心被人知道,只可惜一直没有逮到合适的机会。
今日,再次输光了所有银钱的李宝贵急冲冲的回到村子里,打算找李寡妇要银子回去翻本,却远远地看到了背着一筐猪草,身姿依旧曼妙的桑叶,一时色从心头起,当即走上前来把人堵住了。
原以为桑叶跟镇上那些被占了便宜、不敢声张的小媳妇大姑娘一样胆小,在这没有人迹的地方任由自己调戏亵玩,却不想是个烈性的,竟然直接拔出了镰刀。
这一举动把毫无准备的李宝贵吓的后退了两步,随即又觉得丢人,指着面色冷凝的桑叶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你你、你这小娘皮想干啥?快把刀给老子放下!”
桑叶置若罔闻,握紧了镰刀再次重复道:“让开!”
李宝贵好不容易把人堵住,没讨到好处哪里肯轻易的放弃?他打量着桑叶纤瘦的身板儿和细皮嫩肉的皮子,心里就有底了,不相信她真敢砍自己,也自信能把人制服。
想到这里,他镇定下来,又恢复成之前流里流气的模样,色眯眯的调戏道:“想哥哥让开?可以!只要你陪哥哥耍一耍,让哥哥舒畅了,哥哥立马让开。”
说着,他往前走了一小步,试探着桑叶的反应,看她究竟有没有胆子砍自己。
桑叶如何看不出这臭流氓的小心思,她冷哼一声,在李宝贵距离自己不足一臂远时,抬手毫不犹豫的将握着镰刀的右手挥了过去。
“啊——”
纵然心有防备,李宝贵在桑叶挥刀之际就急急后退,却依然慢了一步,手臂被镰刀尖儿勾了一道,瞬间划破了薄薄的单衣,将皮肉割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
看着捂着胳膊惨叫的李宝贵,桑叶只遗憾这割草的镰刀太钝,没有把这色胚的胳膊卸下来,反正这里除了他们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要抵死不承认,谁会相信是她这个“弱女西”把这色胚的胳膊砍断了?
“臭娘们儿,你找死!”
李宝贵苍白着脸,咬牙切齿的叫骂着,脚下却一动不动,显然是顾忌着桑叶手里的镰刀。
哼,就这点胆子也敢出来耍流氓,真是侮辱了流氓。
桑叶不屑的盯着李宝贵,比划着镰刀威胁道:“这就是对我耍流氓的下场,你要是再敢动歪心思,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