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摆脱覃氏的纠缠确实不容易,毕竟覃氏一把年纪,又没有对桑家做出不利的事,不能像对待张家那样直接拿扫把撵走。
桑叶不想娘家为难,于是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把覃氏叫进屋子里说话。
覃氏比木氏大十多岁,已经六十好几了,在这个人均年龄刚刚四十的年代算得上高龄。在进入桑家大门的那一刻,她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是微微颤动的眼皮和紧握的手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桑叶不动声色的打量完,开门见山的说道:“覃大娘,我桑家与您周家向来没有瓜葛,我小弟与您孙女也无婚约,不用我这个小辈提醒,您也该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坏的只会是您孙女的名声。”
覃氏的脸色僵硬了一瞬,忽的站起身就跪在了地上,浑浊的眼泪延着深刻的皱纹滚滚而下:“桑娘子,老婆子知道这是没脸没皮的人才干出的事儿,可是老婆子没有别的法子了……”
桑叶唬了一跳,在覃氏跪下去的那一刻起身闪到了一边,脸色却阴沉下来:“覃大娘,您一个长辈跪我这个晚辈算什么?就算这块地被您跪陷了,我家也不可能答应您那无理的要求。”
她十分讨厌这种动不动就给人下跪,企图用自己的尊严要挟别人的人。最初虎头鞋招工,就有人当着众多人的面妄图用膝盖求得一份差事,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险些弄的里外不是人。
像这种出卖尊严的人,注定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或许有人会认为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被逼到绝境谁也不会给别人下跪,可是太多人不珍惜自己的膝盖,只是把它作为达到目的的捷径罢了!
听桑叶这么说,覃氏的眼泪流的愈发汹涌,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猛磕头:“桑娘子,老婆子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求你救救老婆子的孙女,求你救救她啊!”
看着年迈哀痛的覃氏,桑叶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上前扶起覃氏:“覃大娘,您心急孙女的心情我能理解,您若是信得过我,就先起来咱们细细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