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颔首：“极佳。”

阿昭托腮看他：“我观湛明大师年纪虽轻，可佛法高深不弱于任何人，偏待在这偏僻深山寺之中，岂不委屈？”

湛明放下茶盏：“施主何意？”

阿昭笑道：“今上重佛法，大师这等高僧，若是愿意现于人前，必将名声大躁。”

她端起手中的茶盏，浅饮一口：“届时，这金线梅，便是再难得，于大师而言，也不过是唾手可得。”

湛明放下手中茶盏，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看来阿昭施主，并不是真心要请贫僧喝茶。”

阿昭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欣赏大师佛法精妙。”

湛明摇头：“不论是金线梅雪，抑或清泉一瓢，不过解渴而已。”

他完起身，冲着阿昭一礼：“阿弥陀佛，时辰不早，贫僧该去歇息了，明日还要早课。”

阿昭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离去。

纳闷的道：“都是解渴，可我觉得九嶷……嗯，鲜花晨露和花蜜兑出来的蜜水，就比泉水好喝多了啊。”

阿昭看了这傻乎乎的白团子一眼，笑道：“你若是个人，那一定是个俗人。”

声哔哔：“什么是俗人？”

阿昭身后凭空出现一张软塌，她顺势一趟，双手枕着脑后：“有欲望的，都是俗人。比如你我。”

似懂非懂：“所以，和尚不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