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一日,一日悲喜来。
在那之后,人人都说是文姑娘高攀了育家少爷,嫁到文家是天大的福气。
当年的育家是大户人家,他们在地方上举足轻重,室外人眼中的高门,即便是育少爷身子孱弱,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家愿意将女儿嫁与他。
原来所有的恩怨皆是由一桩喜事而起。人间事从来不会分明,喜是喜,悲是悲?向来参半。
十年前,育家小少爷育明泽突发大病,为他治疗的就是文兴,此病怪异,生的也蹊跷,直至十年的时间也只是有所好转而非痊愈。十年来,文兴每日都来育府问诊,从无一天耽搁。育家也曾请了许多名医为育明泽诊治,大多都束手无策,时日一长,育家也都不再张罗了。
他本是少年傲气,却因这病痛变得郁郁寡欢,春花秋雨虽好,却仍不能化尽他眉间的忧思,他常感叹生命短暂,却只能日日与药石相伴。
“我生来无用,磋磨一日,磋磨一生,全无分别,二十年来,不过是苟活罢了。”育明泽已于内殿坐好,只因文医师每日此时必来诊脉,这是每日的惯例。他生的白净,五官清明,虽是因病憔悴了些,但一眼瞧去,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三月前的一日。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动作轻柔,手指白皙修长,比姑娘的还要好看,他将茶杯慢慢凑近,刚到嘴边,却被一声“夫人”打断,那声音语气平缓且温润,声轻却有力。他的心绪不由得被引了过去。手中端着的茶杯仍未放下,就在那里静静听着。
“夫人见谅,我父昨夜出了急诊,时至今日清晨才回,但父亲仍然念记今日要为育少爷诊脉之事,嘱咐我一定按时将他叫醒,只是我不忍心他太操劳,才大胆替他前来,还望夫人允准。”文惜初来育府便如此从容。
育夫人见她模样俊秀,不由得细细打量:“我见你背着药箱,想来你一定得了文医师的真传了吧?”
“自小父亲便教我医术,父亲对育少爷的病格外上心,我时常听他谈起,这些年来父亲从未放弃钻研治疗之道,而我大多也了解了些,今日若夫人许我为少爷诊脉,我自是要将脉象说与父亲。”文惜
“也罢,文医师医术高明,这些年来,明泽经他诊治也已有所好转,你且去吧。”育夫人
随后,管家将她带至内殿,那一日,他见到了那个让他只看一眼便心生欢喜的女子,她眼神明亮,他眼中淡淡忧郁,她天真灵动,他文弱有礼。两人一相见,便如多年好友,并不陌生。
那日她只顾诊脉,并未察觉有道清澈目光曾有意无意的看向她,凑的近些,他的脸上已然泛了红。
“少爷还需小心静养,继续服药即可。”她的神情与先前无二。
“有劳了。”
短短几刻,他却仿似过完了一生漫长,那是先前从未有过的经历,心中也莫名多了一丝情绪,一种说不出来,只有心底清楚的感觉。或许这种情绪,名为“相思”。或许,他开始对生命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初见,便知是意中人。
“文惜?这便是你家祖先要娶的那个女子。”东方
“应该是,可我不记得家谱中有这个名字,而且,这些好像是提亲之前的事。”育心
此刻的两人已经身处育府之中,也亲眼瞧见了文惜和育少爷相识的场景。
“这里的时间是错乱的,接着看吧。”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