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花满楼的乐姬珊瑚,不知管家可否带我前去见她。”白轩问道。
“珊瑚姑娘?她前几日便已经和婵娟姑娘一同离开了。”
“去了何地?”白轩问道。
“并未说及。”管家回着。
白轩想着,这两人不知道去哪儿了,难道线索就此断了?都已经追查到这里了,却不知道这两人去了那里,确实甚是可惜。
他和封不休两人从白马庄内出来了,这两个姑娘从白马庄里出来,应该是去往了凤凰庄,可是从凤凰庄离开后,又回到了云安之中,到底会去哪儿呢?
“走吧!回去吧!”封不休望着白轩,一脸失望地说着。
“走吧。”
两人走在云安的路上,彼此不说话,好像一切就在眼前,却又被人遮住了眼睛。
……
皇宫之中,虞王又在翰墨轩之中摆弄着自己的丹青,忽而,墨言风进来了,他有事禀报。
“陛下,那两位姑娘来了。”
虞王放下手中的笔,吩咐到,“先将她们安排到青秀宫吧,稍晚一些时间,朕再去看看她们。”
原来,玉罗婵和玉罗姗是被虞王叫来宫中,传命之人便是欧阳余飞,所以才会从凤凰庄离开,便直接去往了宫内。
虞王很是开心,他拿起了自己刚刚所画的美人画像,仔细端详着,这不是别人,正是琉淑皇后,他最爱的女人,亦是跟着他吃了太多苦的女人。
再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大寿,虞王为了她的寿宴,确实准备了太多了。虽然,他不敢想皇后的病到底还能支撑多久,但是,他只想陪她度过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
虞王深情地望着画作,尽管墨言风就在下面站着,他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虞王确实有很多面,在他的每一面之中,他都用情至深。可是,他确实也是一个多情之人,可能是他的身份,让他能在不同的情况,不同的性格下,都能做到收放自如。
难懂君王心,爱恨一线间。多情难消解,无情奈何天。
虞王收起来自己的画作,然后令人送去装裱,接着,便起驾前往后宫。
他刚到坤宁宫之门口,便听见了咳嗽声,墨言风守在门外,虞王急忙进去,见到琉淑皇后躺在床上,脸色依旧如此苍白,他来到床头,握住皇后的手。
“敏儿,今日,是不是很难受?”
琉淑皇后见到虞王来了,强挤着笑容,对他说。
“臣妾还是老样子,陛下不用担心。”
皇后这个样子,叫虞王如何不担心呢?只是,再担心却也只能憋在心里,他只是会找一些美好的事,开心的事说予皇后听,让她心情更加愉悦一些。
“敏儿,之前,闲情雅会之时,朕见到了一个琴师,名叫珊瑚,弹琴极为悦耳动听,等你寿辰那天,让她为你弹奏一曲。”
“多谢陛下,只是,臣妾听闻南方多地旱灾,百姓饥荒,所以,寿宴切不可劳民伤财。”
琉淑皇后望着虞王,虽然自己重病缠身,痛苦不已,却仍愿意将自己的笑靥献于虞王,让他不那么担心,让他能专心做好自己的事。
“这个皇后便不用操心了,对了,还有一事,朕决定在你寿辰之日,给你一个惊喜。”虞王想到这件事,心里便暗自开心。
“什么惊喜?”琉淑皇后十分好奇。
“朕决定寿宴之时,向群臣宣布,立穆林为太子。”虞王说着。
大皇子穆林是虞王与琉淑皇后所生,按照惯例,立为太子自然无可厚非,只是,如今麟复臻权势盛大,而其女儿麟毓红与虞王也有一子,便是二皇子穆基,此时太子之事,并非有益之举。
“万万不可,陛下,林儿能力浅弱,并不是太子的最优人选。”琉淑皇后很清楚,立为太子,便将穆林也卷入了权潮之中,她不想见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若争其权势会不得安稳,深陷险境,那难宁可不争!
“林儿敦厚老实,素有大志,而且是大皇子,太子之位自然是属于他的。”虞王安慰着说。
虞王心里清楚得很,立储之事必定会引起波澜,不过,东宫无主,会引起他人觊觎争夺,若是东宫已立,不但可以稳定朝堂,而且还可以多一份力量,让穆林私下培养势力,这样便能多一份力量。
虽然,穆林成了东宫太子之后,会将其置于险地,可是,敌人异常凶狠,若不让其尽早成长,迟早会沦为掌控,任人鱼肉。
虞王想起了当初,自己就是这样被麟复臻掌控多年,那种身在其位权不在手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痛苦。
“可是,这样林儿会……”皇后还没说口,便嗽出了血。
“敏儿,你没事吧。”虞王担心极了,冲着殿外喊,“快传太医。”
太医来后,为皇后诊治,然后喂其喝了平常一直喝的药,交代虞王,皇后身子虚弱,不宜动怒。
虞王握着皇后的手,轻声地说着:“敏儿,有时候朕在想,若你我都是普通百姓,那该有多好,可是,我们偏偏身处皇室,有些事情,其实早就注定了,朕是如此,你是如此,林儿亦是如此。”
说着,皇后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泪,她心里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