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一路护送欧阳余飞和玉罗姗,从云安跋涉百余里,前往北越国的国都汉京。
但是,在他们逃亡复命的过程之中,在北越国国都汉京,多方势力也在相互较劲。
汉京城坐落北越疆域的中部偏北,乃是整个越国最为富饶之地。但是,北方之人,多为彪悍结实,他们并不崇尚所谓的风雅之好,而是更喜欢直接的武道。
北越国以武立国,所以国民大多性格豪迈,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武功。在汉京之中,总是能看见各种舞刀弄剑的街头卖艺人,而且有很多兵器铺子,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两把趁手的武器。民风民俗也是很豪壮热情,烈酒大口喝,牛羊肉大口吃,朋友刀剑下交,敌人刀剑下结。
在这汉京城之中,如同虞国的云安一般,不仅卧虎藏龙,而且各大势力相互明争暗斗。
权斗最激烈的地方,便是可以在朝堂之中体现。
在汉京城的皇宫里,大雄宝殿之上,越王多尔泰高坐皇位,殿中站着文武百官,各个都心怀鬼胎,站在百官之前的左右各有一位大人,左边的乃是北越国国师荼椒,右侧的便是大将军司空见。忽而,军机处的大臣刘驰手拿着玉牌,上前一步起奏。
“起奏陛下,昨日军情急报,说虞国北郡之地,北固城关有大量镇北军被紧急抽离,好似是因为贼国国都云安发生叛乱,微臣觉得,此番正是我们大军南下伐虞的大好时机。”
这位军机处的刘大人一说完,就引起了满朝文武百官的议论,大致是两派的声音,一派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应该起兵南下;而另一派则觉得这可能有诈,不应该轻举妄动,继续加强边境的防御工作。
“众爱卿,可有其他意见?”越王看着军机处的刘大人所说的,心生疑虑,便继续问着,他希望得到其他的回答。
“回禀陛下,微臣觉得,这或许是敌国的圈套,引诱着我们出兵进攻,然后借机反攻,所以,万万不可出兵南下。”一位大人接着说,他说完还不忘看一眼身侧的国师荼椒。
“嗯,也有道理,不知道大将军有何见解?”越王朝着大将军司空见看着问道。
“近些年,我们的大军与虞国在边境对峙,双方多有摩擦,但是,因为有墨东来的镇北军镇守北固城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而今,虞国国内局势突变,墨东来定是调离镇北军精锐回去解围,这正是我们进攻虞国的绝佳机会,此等战机十年难遇,还请陛下不可错失!”
司空见见越王点自己,自然是实话实说,他骨子里还是一个为越国着想的将军,尽管如今被剥去了兵权,留在汉京城之中,只是一个有头衔没有兵权的空壳将军。
“确实是一个绝佳的战机,若是要发兵攻打虞国,有谁可以担任领军?”越王思忖了起来,然后接着问百官。
“微臣认为,担任南下伐虞的领军大任,非司空大将军莫属。”那位刘大人举荐着。
“司空大将军为越国浴血奋战二十载,屡建战功,曾多次大败虞国军队,可谓是越国之光,所以,微臣附议!司空大将军乃是领军的最佳人选!”另一位军机处的大臣附议说着。
“不知道国师有何高见?”越王听着这几位大臣所说的,便问着站在司空见的旁边的荼椒。
荼椒是北越国建国以来,第一位上朝为官的女子,而且亦是第一个位高权重的女子,被封为国师,她手底下的茅山教,被封为北越的护国之教,她便是让北越毒士的名号响彻整个三国的人。
荼椒戴着面具,站在大殿之上,身后很多大臣附庸她,就连越王也将荼椒视为制衡朝野的重要势力之一,在暗中,也为越王除去了不少棘手的人,摆平了不少心腹大患。
“启禀陛下,微臣觉得,此举南下伐虞时机并不成熟,而且,虽然镇北军有所调动,但是大军数量还是占据优势,况且北固城关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打,不能一击告破,等到墨东来率大军杀回来,边境军恐怕无法阻挡,到时候,反倒是给虞国一个反攻的机会和理由。”
荼椒细细分析而来,她所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也很有可能发生,不过说到底就是没有想让司空见领军的意思,若是司空见能领军,要想攻破北固城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以看得出来,荼椒是倾向于越王的,他们之所以让司空见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将军离开军营,留在这安逸的汉京城中,很清楚明白地就是不想让司空见这样的人重新于拥有军权,不想让他大权在握,从而威胁到皇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