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安城门口,御前侍卫的队伍集结在一起,守卫着从皇宫出来,为尉迟长虹送行的皇后。
尉迟暮雪站在马车前,对尉迟长虹依依不舍地说着。
“虹儿,回到周国之后,一定要保重好自己,该争的要争的,想做的就去做!”
尉迟暮雪十分清楚,像他这样的皇室子弟,从出生就注定了自己的命运,有些东西是无法选择的,但,有些东西却可以靠自己去争取。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母后的期望,你在虞国一定要珍重,不须多操劳,凡事放宽心,不知道下一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了……”
尉迟长虹说着竟然伤感起来,他也清楚自己重新回到新周国将面对的是什么,所以,以后还能不能来虞国,或者是还能不能见到尉迟暮雪都不知道,而且,临走也不能再见一次墨羽,也算是一种遗憾吧。
尉迟暮雪望着尉迟长虹踏上马车,那一刻她仿佛有看见多年之前,那个在临邑城楼上,望着自己远嫁虞国,而大哭大喊的小孩子了。
他长大了,虽然还不是很成熟,但是慢慢地能独当一面了。
皇室子弟,荆棘求生,权欲之下,生死一念。
没有永远的大权在握,只有不断地破冰斩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权山可攀,欲海可潜,生当砥砺,死当无悔。
坐在皇家精致的香楠木马车之中,低垂的窗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起,尉迟长虹坐在马车当中,撇头望了一下,最后一眼的云安城。
留下的都带不走,带走的尚且遗憾。
尉迟长虹轻轻放下窗帘,然后在伸手轻轻拿出一个长条锦盒,小心翼翼地拿出放在其中的一幅画。
他慢慢地展开画轴,看着那上面画着的画像,这一幅画并不是什么名画,而是他自己画的墨羽画像。
朴拙的笔墨,粗犷的线条,甚至不认真看都不觉得这画的是位姑娘。
但,尽管如此,尉迟长虹极为珍视,就算用东柳先生的画来跟他换,他都不愿意。
他的心,绝不换!
韩云驾马随在皇家马车一侧,贴身保护这尉迟长虹,随行的大多是追风棋社的顶级高手,他们离开云安,南下朝着新周过得去。
马车压出辙印,正如尉迟长虹的心上也留下痕迹,只是不为人知,无人计较,但也无妨,被自己珍藏一生,足矣。
……
金剑和银邪回到了北越,此行虽然死了不少弟子手下,好歹是完成了任务。
在汉京城东,茅山教总坛,大度院中。
金剑单独向荼椒汇报此行之事。
“回禀国师,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胡远山的下落以及武道大会的消息告知云山教以及江南武林。”
金剑单脚下跪行礼说着。
“很好,此行可遇到什么意外?”荼椒睁开眼睛,邪魅一笑接着问着。
“在云山遇到一位老者武功极高,属下侥幸脱逃,而且,在云安之时,银邪的毒功被一个身带奇香的少年破解,并受了重伤。”
金剑继续说着,他将此行遇到了两个不可思议地事情说给荼椒。
“江南武林本就高手如云,云山教的邱老头,玄音门的秦无霜,点苍派的敬汉卿等等,各个都有成名绝技,所以,此行我让你们两个一起去,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什么的,而且,临走之前我多番嘱咐,切不可意气用事与人拼斗,没想到银邪这么胡闹。”
荼椒叹着气说着。
“不过,银邪的毒功乃是我们茅山派本门独传绝技,乃是《药香经》之中的功法,怎么会说破就让人给破了呢?”
荼椒很是不解,她的武功是从百花派之中,偷学门派内经《药香经》之中的功法,而修炼所成的,在这普天之下,除了学过这些功法的人能够破解,无人能挡。
难道说……
“此人到底是何人?”荼椒大惊,连忙问着金剑。
“此人,便是云安名士,少年才俊,人称白玉公子的白牧文。”金剑如实回答。
“白玉公子白牧文?你刚刚还说此人身带奇香?这又是怎样?”荼椒嘀咕着然后问。
“他与银邪打斗之时,忽而身体散发出奇香,这种香便抵挡了银邪毒杖之中的毒气,甚是神奇。”
金剑对这种奇香所引出来的内家心经功夫不理解,也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功法,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此人竟然如此厉害,我很好奇,他会来汉京吗?”荼椒觉得这个白玉公子,可能真的与百花派有关联,所以很关心这个问题。
“应该会来,因为此人与云山教颇有关联。”
不过,自从此番去了云安之后,金剑知晓了白牧文的身份。
“哦?他与云山教有何关系?”
这就更让荼椒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