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礼寿看着昭敏,推测道:“禅师的意思是,主上还会出巡?”
昭敏闭目,嘴巴嚅动,似念着佛经,却没发出声音来。
撒懒轻推留礼寿一下,留礼寿立刻明白,当下恭敬行礼:“多谢大师。”
昭敏依旧无声念佛。
留礼寿见状想了想,忙又道:“待我父王继位,当重修天雄寺,封您为国师,崇佛教为国教。”
昭敏眼睛睁开,看了留礼寿一眼,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继续念佛。
留礼寿心里顿时定了下来,合十微笑:“大师,我父王曾主管汉军营,如今汉军营还有愿意效忠我父王的人,只是一旦事起,还缺少兵符号令。大师可有办法?”
昭敏合十:“郎君放心,到时候,自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留礼寿走出天雄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撒懒道:“郎君,咱们要赶到城外,去送别王妃了。”
留礼寿『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来,他的母亲乌骨里又强势又啰唆,对他管头管脚,还一直看不清楚状况,对皇后和皇太妃抱有幻想,遇到事情根本没有把对方当成敌手,而且还老想着向对方让步。不过他父亲说,你要体谅你母亲,让着你母亲,她是『妇』人,心慈手软,你是阿保机的子孙,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他记得父亲的话,所以就算再不耐烦,面上也要哄着母亲。所以此番皇后带走他母亲,他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被母亲管着,早出晚归都要听她啰唆了。
撒懒看了他的神情,劝道:“郎君,您若是去得迟了,王妃见了你一定会念叨的。”这个少郎君的『性』子,与喜隐大王以前真是一模一样。但是他是世代忠仆,再多的缺点,在他眼里也能看出花来。
留礼寿听了他这话,叹了口气:“好吧。”
他耐着『性』子,送走了啰唆的母亲,转身便冷下脸来,吩咐身旁的撒懒道:“今晚就动手。”
撒懒一愣:“今晚?会不会太急了?”
留礼寿得意一笑:“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次留下来守城的是南院大王斜轸,这人吊儿郎当难堪大用,咱们就是要以快打慢。先夺下上京城,然后去祖州接父王回来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