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古道:“斜轸,不许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斜轸懒懒散散地走了出去,全不管虎古的呵斥,他走出府的时候,就见着一个『妇』人进来,也无暇理会,径直去了。
伊勒兰进来的时候,还听得到虎古的骂声,笑『吟』『吟』道:“虎古大人这是在跟谁生气啊?”
虎古看到是她,顿时想起她昨日送了帖子来说要来拜访,刚才和斜轸吵架,一时忘记了此事。他不愿意把自己兄弟之间的矛盾『露』于外人面前,当下只道:“没什么。斜轸从小就混账,我正教训他呢。”
伊勒兰笑道:“不知为了何事?不知道我可否帮得上忙?可是斜轸大王要找个好姑娘了。”
虎古却移了话题,道:“冀王妃,你说有事找我,不知是为了何事?”
伊勒兰道:“虎古大人授涿州刺史以来,久不在上京,此番是因为大行皇帝送灵才回来的吧。”
虎古点头:“正是。”他是世宗一系的死忠,前些年到涿州为景宗掌控边境之局面。景宗死前怕诸部族生事,下旨让他回京扶助幼主。
伊勒兰泣道:“正因为大人久不在上京,这宗室之中少了一个老成持重者掌舵,才叫我们受了欺负。”当下就提起冀王父子之死,口口声声只说是韩德让所害。
虎古听了,就道:“那韩德让只是个帐下奴,若是他当真害死冀王,当日你何不禀明主上,问罪于他。”
伊勒兰哽咽道:“我何尝没有告过……”就将自己顶着冀王父子灵牌拼死闯殿,反被当年的皇后赶了出来之事说了。又道:“当年太后摄政,偏护韩德让,将此事定了『性』,我便是见着主上,也是无用。”
虎古诧异:“太后为何不护着宗室,倒护着这帐下奴?”景宗会护着韩家父子,那是因为韩家父子自幼年时就辅佐于景宗,他是明白的。他倒没有想到,太后也会护着韩家父子。
伊勒兰掩口笑道:“你竟不知,太后当年与那韩德让有婚约,如今听说竟是准备重续旧情。”
虎古骇异:“你说什么?”
伊勒兰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当年被燕燕赶出,一直不平,后来一心想对付韩德让,用尽心机去打听情况,这才知道两人旧事。心中自然是暗悔当日自己竟会去找燕燕呼冤。她按下恨意,对虎古道:“您要知道,我们身为『妇』人,从来都是容易为感情所驱使的,她如今只怕被韩德让控制住了。我听说因着如今太后偏听偏信那韩德让,不但让他做了南院枢密使,还加开府仪同三司,兼政事令,更任宫中总宿卫事。更听说如今还让主上称他为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