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辇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男人,惊愕之余,突然大笑个不停。
福慧气坏了,上前一步斥责:“哪来的狂妄小子,竟敢如此无礼,还不快快穿上衣服。”
胡辇却抬手挡住了福慧,上前一步,笑问:“你是谁,你是哪个部族的,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姐姐长得这么美,为什么要问这么俗气的话?天气这么好,景『色』这么美,难道不应该讲些快乐的事吗?”他说着,就这么全身赤『裸』着向胡辇走来。
胡辇边笑边问他:“小子,你居然敢调戏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青年笑道:“太阳之下,草原之上,青牛白马湖边相逢,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就够了。”若换了别人,这话必是讲得极为无礼,偏生他长得美,说起这样的话来,既理直气壮,又充满诱『惑』,叫人既拉不下脸来骂他,又觉得心防失守。
但见他越走越近,赤『裸』的身子上滚动着水珠,格外具有诱『惑』力。胡辇的脸忽然红了,解下自己的斗篷,扔给他道:“给我把衣服披上。”
那青年接了斗篷,却不披上,只闻了闻上面的香味,作了个夸张神情道:“好香啊,这必是名贵的香料,可见姐姐是贵人……像我这样的穷小子穿这个也是糟蹋东西。而且……就算现在穿了,等一下也是要脱的。”
福慧低声咒骂:“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子。”
胡辇却没生气,她本来满心乏味,此时忽然有了兴致,干脆与这个大胆的小子调笑起来:“好大胆的小子,你可知道你若是招惹了我,就不能脱身了。”
那青年眼睛一亮,也笑嘻嘻地道:“美女姐姐都喜欢这么说,你不叫我脱身才好呢。”
胡辇忽觉心跳加快,实不想再与这妖孽说下去了,有什么话,带回去再慢慢说吧。当下就令道:“来人,把他带走。”
她身后的几个女侍卫就忙走上前来,那女侍何等眼『色』,知道皇太妃对此子感兴趣,再见他一身光溜溜的不好下手,干脆直接从马上取了行军的毡毯来,直接两人一人扯着一头,对着那人转了个圈,直接把他连同胡辇的斗篷包在一起,裹成一串扎肉,就将他抬起来架走了。
就见那青年也不害怕,只是笑着叫道:“喂,喂,美女姐姐,跟你走没关系,但是我的马……我的马晚上要赶回营房的,喂,叫你的手下帮我把马赶回乌古部乌古斯大人第五马房啊!”
胡辇不由愕然:“原来他是我的马奴?”
那青年被放上马背,然后看到胡辇等人上马,把他的马群也一起牵走了,大急道:“美女姐姐,我的马要送回去的。”
胡辇骑马到他的身边,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笑了笑:“人,我要带走;马,我也要带走。人和马,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