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语声,燕燕带着良哥,走入庭院,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挞览阿钵。
挞览阿钵看到燕燕,疑『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明白过来:“皇太后?”
那舞女也慌忙跪下行礼,燕燕看也不看她,道:“退下。”
挞览阿钵看了看燕燕,又看了看舞女仓皇离去的身影,拍了拍自己的脑子,渐渐清醒起来,忽然道:“你、你跟踪我,还是这个女人是你派来的?”
燕燕嘲讽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开可敦城。”
挞览阿钵忽然笑了:“我离不离得开可敦城,你说了不算。”
燕燕看着挞览阿钵:“我说了,就能算!”
挞览阿钵摇摇头,锐利地说:“我是个说了不能算的人,你要说了能算,就不会来屈尊与我说话。”
挞览阿钵说着,转身就要走。
燕燕一怔,勃然大怒:“站住。”
挞览阿钵转过身,桀骜地看着燕燕:“太后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燕燕忍怒喝道:“挞览阿钵,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的话……”
她话还没完说完,就被挞览阿钵大笑着打断了:“我安分守己怎么样,不安分守己,又能什么样?太后能给我什么?太后能给我的,只要我和胡辇在一起,她都会给我。”
燕燕怒道:“你果然是为了权势富贵才和我大姐在一起。”
挞览阿钵冷笑道:“是与不是与你何干?胡辇乐意,我乐意,天皇老子也管不着。”
挞览阿钵说着,就越过燕燕的身边往外走去。燕燕大怒,厉声喝道:“挡住他。”
侍卫们伸手挡住挞览阿钵,挞览阿钵敏捷地出手反抗,扭打中挞览阿钵肚子中了一拳,他本就是酒醉,这一拳打得他张口喷涌,竟是污物吐出,溅在了燕燕的裙子上。
燕燕本来就积蓄着怒火,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岂有此理,你这贱奴敢对朕无礼。”顿时喝道:“把他给我拿下,抽他四十鞭,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她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挞览阿钵捆绑到树上就开始鞭打。
燕燕看了看脏污的衣裙,恨道:“扶我去更衣。”
燕燕更衣完毕,就欲回到行宴的王帐中去,哪晓得刚走进帷墙,就见着胡辇一脸怒『色』,带着一队侍卫匆匆向外行去。
燕燕连唤几声,胡辇都不理她,她心知不妙,连忙跟了上去。
果然见胡辇一直冲到刚才她鞭打挞览阿钵的地方,见着那侍卫仍然还在一鞭鞭地打着,胡辇大怒,冲上前护住挞览阿钵,喝道:“住手,你怎么敢、怎么敢在我的可敦城行刑——”她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把他拉下去,杖毙。”
那侍卫见胡辇发怒,也吓得跪下求道:“皇太妃恕罪,臣也是奉命行事。”
胡辇又岂不知除了那一位之外,还有谁敢做这样的事,她亦是知道燕燕跟在身后,却故作不知道:“这是我的王城,你奉谁的命令就可以无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