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高兴,多亏公子有先见之明,留了一个人守在原地,没想到真的捡到漏了。
从王老虎宅子回来的时候,王小明本想着已经无事了,便要撤回所有弟兄。要不是秦翰想着碰碰运气,可能今天就没什么结果了。
秦翰带着王小明来到凉亭,屋子里可不是什么谈事情的好去处。
……
凉亭。
王小明拱了拱手,便开始和秦翰汇报情况。“今天幸好公子留下了人,没想到还真的碰到了东西。
等宅子旁的人散去之后,便有一个人进了王老虎的宅子,不过宅子里没人,很快便出来了。又和几个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便离去了。
本来也没什么,看热闹的人很多。可是那人一身绸缎,衣着不像普通人家,而且离去的时候,脚步匆忙,神色慌张,弟兄便起了疑心,一路跟了上去。
没想到,竟然一路跟着来到了樊楼,那人进门,店中的伙计们便叫他掌柜的。弟兄觉得事情有异,便刚忙向我汇报。”
听着王小明说完,秦翰便倒了杯茶水给王小明。
王小明愣了愣,接过茶水,说道。“谢公子。”
秦翰敲了敲桌子,王小明说完,事情便已经确定了九分,樊楼,应该就是背后捣乱的人了。
虽然不知道送纸条的人是谁,但是目前来看,并无恶意,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目的。
秦翰送走了王小明,让他撤回了盯梢的兄弟。既然是樊楼在背后作乱,秦翰便放了一大半的心。现世的时候,什么营销没见过,弄不垮你樊楼算我没本事,而且秦翰不介意用些小手段,既然你都下黑手了,我还要和你讲究礼数?
接下来,秦翰便打算整合一下洪老七这帮乞丐,最好是整个安平的乞丐都收归洪老七管辖,这样在城中便有了自己的耳目,不管是应对樊楼还是侯家的报复,自己至少能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秦翰坐了一会,便去找楚老爷。侯家不知什么原因,目前安安静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樊楼。既然都是商人,想必楚老爷或许对樊楼的主人有些了解。
……
秦翰将樊楼的事情告诉了楚老爷,想听楚老爷可有什么高见。
楚老爷点了点头,说道。“樊楼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这么大量的供应炒菜,吸引到他们注意也是正常,而且,咱家酒楼虽从未招揽过贵客,可是却抢走了不少底层客人,多少都会影响到他们生意,他们想着闹事也是正常。
樊楼的东家叫张景富,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突然冒出来的,为人颇有些手段。安平原来有着不少小有名气的酒楼,可是不少家都被樊楼挖走了厨子。
因为咱家的酒楼当时经营一般,也没什么名气,才没有被挖人,也没被有人过来找事,只是他家生意实在太好,生意太受影响,才改成客栈。”
看来这个张景富还是一个比较难缠的对手,能从一个无名之辈到安平第一,实力可见一般。
……
从楚老爷那里没有得到什么结果,秦翰便离开了,自己可给楚洛凝带了礼物,还没送呢。
还没走远,便听见两个小丫鬟一边偷偷望着秦翰,一边捂着嘴巴,小声嘀咕。
秦翰放慢了脚步,想听听她们在谈什么。怎么,这才在楚府几天便已经引起话题了吗?果然,男人一有魅力,麻烦就多了。
“你听秀儿姐说了吗,姑爷早上硬不起来。”
“是啊,听说姑爷还发了脾气呢。”
秦翰听闻,脚步彻底停了下去,脸色也变成了白色,有瞬间充血变红,心脏在短暂的停止之后开始了猛烈的跳动,秦翰双手骨节被捏的发白,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
“秀儿!”
秦翰回到凉亭,提起兔笼,气势汹汹地向着楚洛凝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楚家的下人看见秦翰便会低头交流一番,秦翰脸色也越来越黑。
院子中,摆放着一张大桌子,楚洛凝敷着襻膊,正在用茶筅不断点着茶汤。在大晋,流行的便是煎茶和点茶,这种加了各种调料的茶汤,在秦翰看来,远远不如现世的清茶更来的好喝一些。
看着秦翰气势汹汹的样子,楚洛凝放下茶筅,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秦翰放下兔笼,走到秀儿身边,声泪俱下。“秀儿,求求你不要再秀了。”
楚洛凝和几个丫鬟怔怔地看着秦翰,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气势汹汹地一个人,怎么现在一副这个样子。
楚洛凝解开了襻膊,抚了抚秦翰的额头。“怎么了这是?”
“秀儿,她,她…”秦翰泪眼汪汪地看着楚洛凝,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东西来。总不能和楚洛凝说秀儿说自己不行吧。
“我想让秀儿她,去厨房弄些菜叶来。”秦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改口说道。
“哦,哦,是,姑爷。”秀儿被秦翰地吩咐弄的一愣,愣了一下才缓过来,擦了擦手,便像厨房跑去。
秦翰收了收心思,提起兔笼,对着楚洛凝说道。“看你平日里,也没什么情,今天在集市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有意思的,这个兔子,就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