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笼长巷，石板路映着月光闪着银白的露光向远处延去。相比坊外，凝香阁却是红灯高悬，热闹异常。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直晃得人心神不宁。

李存信望着热闹的凝香阁，搓了搓手，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

“小翰，还是你对哥哥好，知道哥哥没白疼你，带哥哥过来好好潇洒一次。”

秦翰对李存信的话十一点都不信的，别看李存信是小公爷，可是因为常年跟着李鼎戍边，自己又是个大老粗，到现在也还是个雏呢，也就是嘴上花花而已。

秦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你，大家都是熟人，谁都知道你还是个雏。你说说你，看看那些身份地位不如你的，妻妾成群不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怎么到你这里就混成这个德行了。”

李存信深色一凛，将手背到了身后，说道：“你懂什么，我这才叫优秀。那些人都是纨绔子弟，仗着家中有钱有势，到处吃喝嫖赌，胡作非为。有几个像我一样，不沉迷享乐，一心为国。”

说完，还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啊！”

秦翰拍手鼓掌，一副被李存信感动的样子。“好！没想到信哥心中怀有如此报复，是小弟唐突了。小弟觉得甚是惭愧，这凝香阁不去也罢。我们回吧！”

秦翰转身抬腿便走，李存信却是不依了，赶紧把秦翰的胳膊拉住，说道：“哎，小翰，哥哥就是随口说说，别当真嘛。”

恭子颂看着逗闹的二人，拍了拍手，说道：“哎，都到门口了，你们要回去我可不回去，你们到底还去不去？”

“去！去！去！我这还打算听曲呢，哪能就这么回去。”

秦翰也不想再和恭子颂闹了，整了整衣服，三人便直冲凝香阁而去。

一进凝香阁，香烟缭绕，乐声动人。

李存信一进凝香阁，便被里边撩拨人心的场景吸引住。尤其是看到姑娘们偶尔露出的两块白花花的美景，口水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秦翰看着李存信不争气的样子，赶紧用袖子遮住脸，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不过，看来李存信说的到是真的，是真没出去花天酒地过。

秦翰看着李存信越来越狼狈的样子，只好拍了拍他，出言提醒道：“哎，信哥，差不多得了，又没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露露胸脯，就是露露大腿。”

李存信被秦翰一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幽怨道：“我不就看看嘛，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在军中都是臭烘烘的大汉，别说小娘子了，就连了个母猪都见不得。”

听李存信这么说，秦翰也不好意思在埋怨这个大兄弟，拍了拍李存信的肩膀道：“苦命的娃啊！”

三人没走几步，便有凝香阁的姑娘迎了过来。

“哎呦，这来人不是秦公子嘛，怎么不早点通报一声。”

说完，那姑娘便要往秦翰的身上靠去，却被秦翰一个撤步躲了开来。

“好了好了，别靠了，我都来了这么多次，哪次你挨到过。”

那女子也不恼，只是幽怨的看了秦翰一眼，扭了扭身子。“哎呀，秦公子，真是的，每次都这么捉弄奴家。”

秦翰没什么反应，李存信却被那女子晃的眼晕，一双眼睛怎么不能从女子身上挪开。

秦翰拍了李存信一下，让他回过神来，看向那个女子，说道：“楼上的雅间还有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笑道：“秦公子说的哪里的话，那雅间可是一直都给秦公子留的，从来没让别人去过。”

秦翰笑了笑，开口道：“走吧，我们上楼！”

说完，那女子便趁机揽过秦翰的胳膊，送几人往楼上走了过去。

李存信看了看自己身边，一笑露出满嘴黄牙的龟公，便产生一股巨大的差距感。

“哎，人比人死，货比货扔啊！”

李存信随着秦翰上楼，便进了一个装潢别致的雅间，屋里早就用上好的薰香薰过，屋里的摆件也都是些比较名贵的东西。

李存信搓了搓下巴，叹道：“我说小翰，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啊，你到底在这里花了多少银子，人家这么对待你！”

秦翰撇了撇嘴，说道：“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那场歌会不是你也参与了嘛。因为那次歌会，凝香阁一夜扬名，为了感谢我，人家对我好点怎么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