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看向窗外的风景,将窗户打开的一瞬间竟然有种想要往下跳的冲动,但她制止住了这种危险的想法,并从地板上寻找到了前往阁楼的折叠楼梯,心中不停给自己暗示:“这个房间的面积就只有这么多,我是不可能下去的,就好像一开始空间给我的暗示一样。”
她没有听从自己的意见,吱呀吱呀的木头受压产生的呻吟从折叠楼梯上响起,并不是榫卯的楼梯,关节处由牢固的金属固件来固定,在伊利的脚踏上长廊的地板的时候,本来是不会产生任何的触感的脚掌一瞬间的心理因素在大脑皮层产生触觉。她闻着地区里独特的稻草的香味,这是由秸秆和阳光反应的香味,其中有着泥土和野草野花参与反应。联动着伊利。
眼前就是那面小小的圆圆的窗户,窗户的玻璃被打开——这窗户的玻璃经常被打开用来通风,在这个干燥的天气,闷热的天气人家总是会打开一个不会面对人脸吹过的一个地方的窗户,那代表着一个家与自然界产生的一种交互。
伊利发现自己的鞋已经消失了,连带着自己的厚衣服,直面前方视距也产生了一点变化,她伸出手不再是常年劳作的满是褶皱的有茧子的粗手,那只手白白嫩嫩带有婴儿肥,再看向天花板上一条条规整的木梁,自己还不到身边花架上的花高。
弹了一下自己富有弹性的婴儿肥脸庞,不可置信的嘴巴张开眼睛瞪大,她带着小短腿跑往走廊尽头的楼梯,在左侧的楼梯上一些被子被搭在上面,使踮起脚尖也无法触碰到扶手的伊利有了一点可以抓住的地方。
在楼梯上危险的跑跳着,她有着非做不可的事情,那件事情就在那个楼下,也许是在阳光房,也许在厨房,更也许在那个薰衣草田野,更有可能在那片草海上唯一的树上。她四处张望,看到了桌子上的插花的水清澈,厨房里面还开着小火用高压锅蒸着食物,而在阳光房里面。伊利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利维坦,你这个混蛋,如果我找不到他们现在在那个地方我绝对不会帮你们做事!”也许是情绪占据了大头,带有哭腔的尖锐的小孩的声音响彻了这栋房子,她还是打开门出去了,没有穿鞋,她门口上的薰衣草正在向风招展,伊利带着风远离了这里。
而不知道是不是利维坦回应了伊利还是伊利的灵魂唤醒这个空间的意志。伊利一跑出房子角落,那是一个大街道,连接着绝大部分的镇上居民的住宅,一股尘沙扰乱了伊利的视线,她突然被一个粗壮的肩膀抱了起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小伊利啊小伊利,你这是要去哪啊,光着脚在这里跑动是会伤脚的哦。”
伊利揉了揉眼睛,眼前是一个双颊像峭壁一样的壮汉,头发用绳子绑起来做曾一个马尾辫,身上的围裙散发出热量还带有一点火星子在这里,一个穿着十分家常的家庭主妇开始说道:“你又来了,都叫你不要这样和小朋友玩,这样会吓到这些小朋友的……”往后叭叭叭的话语令铁匠头都开始大,便将伊利放下来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伊利瞪大眼睛看向这些人,然后着急的扯着铁匠的裤腿开始说道:“史铁匠,史铁匠,你知道我的爸妈去哪里了吗?我有很着急的事情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