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机器，总会有各种超出想象的想法。有些是光明，有些则黑暗。

刚刚回来，打开终端，照例是很多信息如同瀑布般跳动。

“真是头疼。”张德秀喃喃自语道。选择了条件筛选，界面上需要他查看的东西便大大减少。

“看上去不错啊。”天空之城的人学习激情很强，学习的进度只比他慢个十分之一啥的。几十亿人一起学习, 联合迸发出来的速度, 远超想象。这使他的压力大大减低，很多搬运过来的技术他只需要掌握个大概就行。

自己主攻最核心的技术就好。即使过个几十几十年, 相关技术突破, 核心技术不再核心那时候想必也是另一番情况，他肯定不会原地踏步。

张德秀先是找到研究航速的小组, 找到当前的负责人。

后者是名六十多岁的老学士, 唤做张嘉哲, 竟然也是本家人。

“张老先生！”

“城主。”张嘉哲难掩激动的心情, “你的理论绝了，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时间、空间、时空竟然是这样的关系。这假设太大胆了, 我想起来都觉得这不可能是人的大脑能想出来的！”

张德秀心想不是人脑难道靠猴子脑，只是说当然不能这么说, 只能作出含笑的模样，然后说点老人家爱听的：“我只是想象力好，想要实现出来，还得靠你们。”

张嘉哲摇摇头：“如此精彩绝仑的思路，单单依靠纯粹的想象根本不可能。城主，你在理论物理上的成就，远在我之上。只是你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才把这项伟大的课题交给我。”这老头心里还是挺清楚，很有自知之明。

旁边的研究生们没敢插话, 心里都在喊：拜托两位大佬，商业互吹早点进入下一阶段。

好在张德秀本来就是务实的性格, 不过看在对方年龄的份上，微微一吹表示尊敬。

互相吹捧之后，就是进入实际课题的时候。主要还是上课, 在理论上给众院士博士研究生等等学生讲解，加强其概念，并随时接受提问, 给出合适的答案。

“别的我都懂，就是这句时间和空间互相转换这一点是什么意思。”有位博士站起来问道，“时空虽然是个组合词，可是性质却完全不同。”他也是听张嘉哲专门吹过这方面的概念，知道因果逻辑成立，并不是个虚泛的概念，所以虚心求教。

张德秀还没讲到这方面，主要是因为没有雄厚的理论根基，想要了解清楚并不容易。可能就会出现那种所有的字都听得懂，可是合在一起就完全不懂的情况。

“我们是没办法作到时间和空间合并成为同个概念。”张德秀首先否定了那句的歧义，“互相转换的前提是空间在时间上统一的点符合某个特定的参数和坐标的时候，借助巨大的能量冲击，产生的爆发力。”他抿抿嘴, “超级音速的概念, 便是在此基础上诞生的。这位提问的同学和下面没明白的同学，都给我好好的再读读我发下来的音速基础理论知识。”

他这一大段话不算短，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这时候, 看上去就很有传道授业的范。格调超级高，其高度大概不比宇宙飞船的高度低。

张德秀对他们这一批人，还是寄予厚望的，希望能真正出现复位数的顶梁柱，真正吸收他传播下来的所有知识点。如果以张学信为首的这批人没有成长到他期望中的高度，他百年之后，说不定还会出现科技文明退步的可能。

这不是妄自揣测的事情，而是极为可能发生的未来。

不忘远忧，方得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