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哥,怎么个出力不出钱的法子?”一旁的夏麦禾好奇心也被调动起来了。
李玉看着两只小萝卜用求知的眼神望着自己,特别有一种满足感。不过在街上吵杂地讲解好像成就感不是很高,便拉着他们两个到一个小吃摊上,点上几样小吃,坐好了才开始讲解。
“每年过冬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人饥饿地吃不上饭吗,穿不上袄子。县衙就组织县城里的豪绅捐衣,捐米。不过不是无偿分发给贫民,如果谁想要的话就要去县衙签押,以劳换物。你要多少东西,就要付出多少的劳动。这其中就有春猎扎灯笼的事项。”李玉顿了顿,停下来,喝上一口水。
“扎多少灯笼换多少米,县衙里都有公文说明的。这扎灯笼的竹子,纸糊,都是由县衙提供。签了押的人只要到县衙提供的扎灯笼地方,扎灯笼就可以了,期间县衙还有人提供一顿午饭。”李玉继续说着。
那些豪绅大概都乐意用些东西钱财换取好名声,夏草想着。
“那些纸糊,竹子也需要钱吧?李玉哥你怎么说县衙不需要出钱呢?”夏草提出自己的质疑,这样只是不需要提供工钱,原材料的银两还是要出的吧。
“不急,我还没说完。你们知道每年春猎比赛每个镇的背后都有豪绅在支持吧?”
夏草和夏麦禾点头,现在他们住的房子就是由竹叶斋提供的,不知道不行。
“可是你们大概不知道,每年第一名的那个队伍,不仅得到县城的一笔奖金,他们背后支持的豪绅,那年名下的店铺和土地都可以减免三成的税收。不过呢,也要担起一定的责任,来年春猎举办的费用除了春猎比赛胜者队伍的奖励是县衙出钱以外,其余的都是有他们出钱,所以像这些纸糊都是有上年赢的豪绅提供的。”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举办一个春猎要出很多钱,那些豪绅不是傻子吧,怎么还有人愿意干?”夏麦禾不解地问道,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也知道办一个比赛,方方面面的也至少要几百两银子。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你们两个小孩子哪里知道大人肚子里弯弯道道。这春猎虽然要出不少钱,但是每年减免的赋税的银子都比春猎的费用要多的多。”李玉又倒上一杯茶水,润润口。
“还有我们县城的春猎比赛在桂南城可是出了名的,每年都有很多外地人来观赏。这其中不乏府城里的大官,富商,这负责举办的豪绅就有机会与他们接触,想给他们安排位置,带他们游玩县城之类。一来二去如果有此搭上某条大船,这其中的利益可比举办比赛的银子大的多。”
“哦,李玉哥你懂的可真多。”夏麦禾赞叹着。
“这没什么,在县城久了,自然都会懂的。”李玉说道,他来县城上学已经有五年了,算得上是个半县城的人了。
李玉光顾着讲解喝水,桌上的小吃又被夏草和夏麦禾消灭得差不多了,他们两个在听故事的同时,嘴巴根本就没停下来过。
吃饱了的夏草,故事听完了,是该活动筋骨和脑子了。
“李玉哥,我们也去猜谜,找大哥他们去。”夏草提议道。
听到这话李玉有些好奇,这个小妮子什么都敢说,向她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刚启蒙会认字,都大言不惭地说要猜谜了。刚才乔木跟着李满他们说去猜谜,他到可以理解,夏草应该是去凑热闹的。
刚才已经和其他小伙伴说好了,逛完了,就在街道尾的解谜处集合。为了保证百姓的安全,街上时不时有捕快巡逻,他们倒不怕走丢找不到。
闲来无事的李玉就带着夏麦禾和夏草猜谜去了,
此时,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流量清减了稍许,不像刚才那般的摩肩接踵,行动缓慢。
夏草他们寻找着摊子前面的灯笼,不过他们的运气不怎么样,有几个灯笼挂着的字条早就空空如也,已经被别人猜中,拿走了奖品。
“二哥,这个有字条快来。”夏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挂着的字条,在空摇摆。
夏草的个头够不着字条,只能让夏麦禾帮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