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该走了吗?”
”好……好。”
仿佛是在暗示,坐在桌旁的教授往后拉了拉,他惯常的严厉的目光扫过年轻的学员,使他颤抖,几乎跛行。教授不以为然地皱起了眉头,最后看着颤抖的小鹌鹑,强迫他回头看,然后漫不经心地挥手示意他走开。
当办公室再次安静时,梅菲尔德教授又把目光转向面前的羊皮纸,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神。沉默片刻后,他终于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默默地看着远处的景物。
梅菲尔德教授年事已高,下巴上的白胡子没有修剪,银发扎得整整齐齐。他的皮肤粗糙得像树皮一样,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他只能从眉毛上看出他年轻时的俊俏特征。他的耳尖微微翘着,说明教授并不完全是人类后裔。
”几个世纪前我们开玩笑说的星艇锦标赛已经发展到这个规模了。”
老人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深蓝色的眼睛不像以前那么清澈了,有些浑浊,但却像鹰一样锐利。可是现在,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他的表情里却流露出深深的疲惫。梅菲尔德教授把目光从窗户后移,从来不喜欢被打扰或出去,除了上课,他一直在办公室里做研究。
然而,今天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外面的嗡嗡声感染了他。曾经尘封已久的记忆重新浮现,激起了不可忽视的涟漪。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坐下来做研究,而是转身朝门口走去,身上穿着过去堆积如山的研究设备和羊皮纸。
此时的奥拉星宫异常安静,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湖边。梅菲尔德教授缓步走下白色的石阶,脚步踉跄,后背挺直。
他走得很慢,像一个悠闲的散步,仿佛在回忆一个古老的,褪色的时间。穿过历史回廊,经过教室和实验室。梅菲尔德教授终于在走廊的拐角处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那幅老画。
”你从没告诉过我你每天晚上要去哪儿,你想让我自己去找,现在我告诉你了,你早就走了。”
老人叹了口气,在他准备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之前,在那幅旧画前停了下来。几十年前他就发现了这个地方,但这个地方与现在不同,他早就失去了探索的渴望,也从未打开过它。
也许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想保留一个不变的地方。在他的坚持下,旧回廊开着,没有学生来这里。时间似乎静止了。偶尔在午夜的梦中,他可以假装所有的老朋友还在那里。
他难得地叹了口气,梅菲尔德教授想离开的打算被叫停了。他怀着复杂的感情凝视着面前的老照片。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凝固了,粘在了老画的边缘和不显眼的角落。
找到了,半个指纹。
我不想和他玩,因为我有一个非常拘谨的弟弟。
梅菲尔德教授:是谁?谁敢打开这个房间?
古铭:预感。
梅菲尔德教授气呼呼地打开房门时,那情景几乎使他转过身来。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厚厚的一层冰覆盖着,反射着炼金术灯的光,乱七八糟的东西像小冰山一样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