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担心地盯着江数，直到她的眼睛终于落了下来。他的嘴角不再勾勾，而是紧紧地压在悲伤的线条上。

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当我被虚花寄生的时候，你和……发现虚花，解除了寄生虫的侵蚀……但是现在……

现在我只能靠我母亲的根活着了。我根本不能离开。不了。

她歪着头，露出刚刚被头发遮住的右脸。它已经被虚空之花侵蚀了很长时间，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绿紫色。他的左脸与天使般的美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艾莉注意到康扬的目光，努力振作了起来，声音假装轻快，狡猾地歪着头：

既然费莉西亚是来闯关的，我当然会帮你打开后门，我们是熟人。听着，这座城堡现在被狂暴的虚空之花所控制，产生了一大批魔兽世界的恶棍，他们拥有多年来所积累的空间属性来改造这个地方，所以这座城堡有一种试探性的和不完整的意识。你只需要找到它羽翼未丰的核心，杀死它，而不是空花花来完全控制它。

我不知道你的内心在想什么，费莉西亚，但我隐约感觉到被压抑的恐慌，现在我和花妈妈在一起了。它应该有抑制虚化的能力，所以下一步很简单。如果你能杀死城堡羽翼未丰的核心，你就能轻易获胜。

江数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艾莉的笑容：

你知道我杀不了你。

没想到将永直接告诉了我。埃莉有点哽咽，困惑地眨着眼睛。江数绕着墓地走了两圈，来到厄洛斯之树旁，翘起手指，轻敲树干，突然问道：

你父亲也是。

寂静，无形的寂静蔓延。江侧着头，在那坚定起伏的目光中，艾莉终于叹了口气，放下了所有的伪装，疲惫地靠在树干上：

不可能，费莉西亚，我。我疯了。

相比之下，能死在你手上，是我无法想象的。你帮了我和我哥哥那么多，能帮你评估永恒之塔是我妄想中最幸运的一件事。

江数一言不发，慢慢走近艾丽，举起了手。那年轻姑娘闭上眼睛，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但是，姜洋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大吃一惊。江数转过身来，用手抚摸着艾丽的后脑勺。她的整个身体几乎都在树里面，只有她的头和脖子还伸出来。

在艾莉的发丝下面，隐藏着另一张脸。黑暗是可怕的和扭曲的，没有血和渗透猛烈。那张脸紧紧地贴在埃莉的后脑勺上，她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

这是你父亲。

尽管有这样的期待，江数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然后，他感到他的部下瘦弱的身体在颤抖，仿佛被压抑到了极限，悔恨和厌恶地嚎啕大哭：

他不配做我们的父亲！哪里有，哪里有一个父亲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